而言,唯此屋气息最为诡异,似是在其内聚集了多人。”
顿了顿,又道:“事不宜迟,我们且把门砸开看看。”
语罢,试探般抬起一脚朝那铺门踢去。岂料不知是因力道不够还是那门锁得太死,一声裂响过后,老旧木头虽吱吱呀呀破开几道缝,却仍是紧闭如初,仿佛被什么重物堵了住。
“打不开?这是怎么回事。”
听闻前因后果又见那门不开,云濯心中更是一沉:“就算这屋里人半夜睡觉怕贼惦记,也不至于把门堵成这样吧。”
“,管他怎么回事!先进去便知!”
走在最后的段昭英按捺不住两步上前,一把拔出澜霜:“如你们这般文质彬彬怎能弄开这门?!给道爷闪开些。”
语罢,运起真气将长剑一扬,几道清冷剑光引得一室震荡不休,不消片刻两道木门共其后堵着的衣柜已噼啪碎了一地。
而待那些碎屑飞扬着应声落下后,光线昏暗的杂货铺里的情形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不大的铺子里横七竖八地卧着将近十具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浑身皮肤苍白血液全无,面上的表情亦狰狞恐怖得吓人,仿佛在死前受到了极大惊吓。
“天,天啊?!”
见此惨象,五个人无不骇然呆愣,原本凑在门口的白晓更是一声惨叫,颤巍巍就近缩在了云濯身后。
然许是天生鬼瞳对此等事见之甚多,僵持片刻后还是司徒凛先缓过神来,兀自上前了两步:“先莫慌张。”
语罢,试探着用脚碰了碰离门口最近的那具尸体,但见那苍白的尸体机械般滚动了两下,身上仍却僵硬得毫无反应,他方才略舒一口气,蹲下身子招手示意大家围过来打量:“还好,怨气不多尸僵已成,应是不会尸变。”
云濯闻言在他身旁蹲下,但见那门口的尸体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须发浓密,双手前屈,目眦欲裂,眼珠已因身死而浑浊,舌尖亦已因惊恐而被咬破,显然是在死前仍拼了命般要抵住那扇房门,可惜仍在最后时分功亏一篑,难逃死亡一劫。
“且,且慢!”
跟着众人慢吞吞往前凑,惊魂甫定的白晓刚探头便又看到此等惨相,登时不可置信般一缩脖子,揉眼惊道:“这,这不是那杂货铺的赵老板么!”
“正是他。”
一边的司徒泠亦气息一滞,旋即疑道:“而且兄长,他的肤色为何是苍白的?”
……苍白的?
此语说着无心,云濯却皱了皱眉,细细一看便见那尸体的颜色果然白得与鬼魅无异,纵然是死后无人知又耽搁多日导致血液凝滞,应也尚不至此。
死状惊恐,血被吸干……这等描述,似乎有些熟悉。
他揉了揉眉心,回头与司徒凛对望一眼,皆是神色凝重,但见对方亦握了平平两步上前,指尖轻叩薄刃翻出,小心翼翼划开了那尸体的手臂。
白色的皮肤下翻出僵硬的肌肉,却不见一丝血色,亦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见此情景,众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而司徒凛似有所预料般眉间微皱,侧过脸对云濯低声道:“可还记得李鸢儿。”
李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