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人声鼎沸,被那些议论一激,云华脸色顿时发青,转了身去望着那些看客,怒道:“你们这是要与我云家为敌?”
司徒凛不甘示弱地冷笑道:“麒麟君若是带走他,那也算是与无定观和我九淼为敌了。”
“桓墨兄,罢了吧。”
僵局难解,站在一旁许久没出声的陶青绀慢悠悠走了来,拍拍云华的肩,轻声道:“段道长都说了,这是他的剑童。司徒公子也解释了前因后果,莫不是你恨你三弟恨入魔怔,认错人了。”
“怎么连你也……”
云华气得瞪大了眼睛,可身后的众人议论纷纷,眼前的司徒凛和段昭英更一步不让,最后连自己的友人也倒了戈。
情况急转直下,末了末了,他只能不甘心狠狠剜了躲在最后的云濯一眼,一甩袖子走出门去,愤愤道:“哼,你这家门不幸之徒!好自为之!”
“谁好自为之还不一定。”
金衣身影怒气冲冲渐走远,司徒凛冷哼一声,将举了半晌的平平放下来。
段昭英也长舒一口气,转身来朝着陶青绀一拜:“素闻陶宫主淡泊温文,虽一心勤修乐理医道,却也人情练达。今次一见,确实如此,贫道先替容与谢过宫主。”
“道长客气。”
陶青绀浅淡一笑,连忙摆摆手,回礼道:“在下友人心绪不稳冒犯了几位,该在下致歉才是。”
语罢,又忧心忡忡地望了眼客栈门外,他忙冲三人施个礼,叹道:“然桓墨兄此刻负气而走,恕在下不能久陪,告辞。”
“告辞。”
三人亦一拱手,便见那青衣公子带着身后两排随从飘然离去。
“哎?这就走了?”
“嘿,他不走还能怎么着,没凭没据把人家段道长的剑童拽走处置了?”
“啧啧啧,这云家主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跟个死了多年的人找不自在,还把自己给气跑了!”
“就是就是,这不是闹呢!”
“哎,要我说,散了散了啊!再看热闹,饭都要凉了。”
“对对对,吃饭要紧,吃饭要紧。”
旁的围观群众一见热闹已散,又咂着舌议论了不消片刻,亦马上兴致寥寥地各回各桌。
而待云濯坐下,再一摸盘里的包子,发现其早凉了个透彻。身后打量眼神不断,没吃几口,只得同那二人一声不吭地“躲”回了客房。
“唉,方才真是好险!多亏你们!”
劫后余生,云濯虽为那没能吃够的早餐甚感遗憾,倒也没忘了同剩下两位道谢:“多谢段道长!多谢凛兄!”
司徒凛一笑:“不客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谢什么谢,这趟南诏之行,好歹也算是生生死死走了一遭。”
段昭英找个凳子一屁股坐下,亦坦荡道:“反正没有你们,我也没办法痛痛快快手刃那贼子,要不,就当交了半个朋友吧!”
云濯一抬眼,喜悦之余有些意外:“道长?”
段昭英摆摆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感觉你们挺重情义,现在倒觉那江湖轶报终所说的得暂且存疑了。”
顿了顿,又道:“只不过,道爷我仍觉断袖这事有违天理伦常,你们能不能悠着些?”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