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用走的,但到底是身体素质不一样了,没过半个时辰就走了大半的路程。守山的弟子也在此时冒了头。
张怡五感灵敏,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守山弟子的存在,却也不点破,仍是一步步往上。
“你……是怡姐姐?”年轻的公鸭嗓里包含了太多惊愕,张怡抬头一看,这守山的年轻弟子她还是认识的,便欢快地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两个弟子兀自惊讶,竟半天不给回应。
张怡本就担忧自己走了太久,山上已无人记得自己,见此就有些不高兴。看二人中一个更为熟稔,便怒道,“开阳,忘了上次偷偷跟我使眼色被你三师叔教导了五遍武当长拳了?”
又看另一个,“衡光,不记得你打着小师弟的名头来找我要糖果了?好你们两个混小子,这才多久不见,就记不得我了。”
直说得二人脸色发红,这才信了。开阳慌忙扯出笑脸,“怡姐姐,我的师伯母哎,哪里敢不记得。这不是您变化太大,不敢认吗?”
这一点张怡知道,她变化很大,又换了男装,也难怪这两个弟子不敢认了。心里好受一些,又看向另一个。
衡光年岁大一些,说话也更全面,“姐姐自下山便失去了消息,可把师祖师叔们急死了。派了不少人去找,尤其七师叔前不久才回来。若他们见了姐姐,不知有多高兴,许多师兄也都可以回来了。”
张怡心中一暖,只觉得自己当初付出的不算白来,却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俞三侠呢?你们三师伯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出来,直让衡光开阳瞬间白了脸,面面相觑,竟有几分不忍和畏缩。
张怡急了,她虽对俞岱岩有些怨言,但情谊尚村,哪怕只当是照顾很久的病人,那也有她的一份心血。催促道,“怎么不说话了,三哥怎的了?可是有什么不好?”
一时情急,竟叫出了许久不曾念过的称呼。张怡不禁一愣,似乎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怨念俞三侠。
开阳衡光摆摆手,还是开阳胆大,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三师伯……三师伯很好,每日里不是教导师兄弟,就是喜欢一个人待在屋里……只是严厉了许多,把师弟们都练怕了……”
又看着张怡,悦然道,“现在说不定三师伯还在练武场呢。三师伯见了姐姐肯定高兴,姐姐快些去,还能帮师弟们说说情……”
张怡听了不觉又甜又苦,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