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宠夫之路渐渐打开!
第二十八章
宫里面生活的人,大约都有一种本能,无论心里有多少委屈,也能很快重整旗鼓,在人前掩饰的滴水不漏,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卫少真与太女成亲已经五年,却至今未有身孕,东宫侧君庶君也不少,就算是皇夫的娘家侄子,想来压力也很大。
他也只是失态一时,很快就站了起来,擦干净眼泪,四下看去,周围静悄悄的并无半个人影,他挺直腰身又成了人前仪态端方的太女正君,眉间一点郁色,
穿花拂柳而去。
藤蔓后面的谢逸华与燕云度四目相对,呼吸可闻,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没了被发现的危险,山洞里的气温骤升,
燕云度只觉得后背几乎都要汗湿,局促道:“太子正君走了,咱们……出去吧?”
端王谢逸华却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她柔声诱哄:“你把头低下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不知就里的燕少帅毫无防备的低下头来……然后就被端王搂住了脖子亲了上来。
燕云度脑子里轰然作响,星云炸裂,整张脸都烫了起来,他的眼里全是惊愕之色,整个人僵硬到不知如何是好,任由端王孤军深入,唇齿间全是她的味道,带着股说不出的甜香,近的不可思议的脸上毫无瑕疵,他一度忘了呼吸,好一会听到谢逸华带笑的声音:“乖啦,咱们出去吧!”
她牵着他的手,就跟牵着个才会走路的小孩子般从藤蔓遮掩的假山石洞口走了出去,燕云度这才省起他不是应该谴责她的行为吗?
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微甜意,让他保持沉默。
燕云度分明还记得,在他十五岁踏进军营的前夜,奶爹絮絮叨叨叮嘱了他几个时辰,诸如“万不能与女子有肢体接触,不能与她们拉手贴面,更不能同榻而眠……”等等多到数不胜数的教条,就为了挽救他那少的可怜的名声。
后来战事紧张,与同袍在尸骸堆里打滚,隔着铁甲触碰到阵亡袍泽冰冷的手,沾满血迹永远沉睡的尸体旁边有迎风摇曳的一朵黄色小野菊……太多的禁忌被打破。
生与死的界限是如此的模糊,也许在某一个瞬间就天人永隔,残酷到他都来不及体验生之欢愉,却随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燕云度活了二十五岁,在大烈王朝都应该被归类为嫁不出去的郎君,最好的出路也许是给某个女人做填房,对于婚姻他从来也不曾期待过。他对婚姻最好的解读就是在后院绣花管家,相妻教女,忽然之间就跟开了窍一般,他莫名觉得……在这些琐碎到让他几乎要望而却步的事情之外,婚姻也许还有别的让人憧憬之处。
谢逸华拉着个块头比她还大的男子缓慢行走在御花园浓荫小道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享受这刻的静谧,微风晴好。
她从来都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亲了他只觉得好玩,这个傻呆呆的安定郡公哪里有当初南疆的威风八面,再牵着他的大手把玩,却察觉出了他的退缩之意,似乎试图把大手从她手里抽出去,她松开了这只手,却调皮的拉住了另一只手,很快就感觉触感不对,翻过来一瞧,顿时惊呆了。
“这是……什么?”好好的手指头上全是针洞,端王殿下顿时发怒了:“谁这么恶毒,怎么把你给扎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