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却忽的响起风声,战场上练出来的危机感让他的身体在瞬间做出了选择,敏捷的往旁边一躲,谢君平的欢呼声已经响了起来:“抓到了抓”剩下的字全卡在了嗓子眼里,傻呆呆站在不远处,似乎没料到会是燕云度偷听。
燕云度原本是站在一排浓荫匝地的树后面的,那风声原来是五颗方向刁钻古怪的石子,直冲着他全身不同的方向而来,却堵住了他的退路,他没奈何在危机时刻抱住了身边的树身,此刻正以猴子抱树的姿态巴在树身上,与他一贯的形象十分不符。
谢君平捧腹大笑:“小言言你快过来看,咱们逮住了谁?”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谢逸华从树后面绕过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本王还当宫里哪个不要命敢偷听,不成想是郡公。”她忍着笑意道:“郡公抱着树……不累吗?”
燕云度平生从未如此丢脸,松开手站好,待要解释自己并非有意偷听,只是恰逢其会,端王已经道:“下次郡公遇到谢安华跟谢芷华她们出言不逊,只管动手揍人就好,揍完了告诉本王一声,由本王来善后即可。”
鼓励夫郎随便出手伤人,似乎……不太对吧?
但燕云度此刻却一点都不想纠正端王殿下跑偏的三观,只觉得她今日似乎更美,方才分明是毫不留情的给了三皇女一巴掌,却仍是翩翩君子模样,根本瞧不出之前动过手。
他的解释全被端王的话给堵了回去,端王竟然还推谢君平:“快去找你的那帮狐朋狗友一起玩吧,我跟郡公随便走走,省得再遇到哪个不长眼的。”
谢君平“啧啧”两声:“说实话小言言,以前我还不太理解那些夫奴,但是见到你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向谢逸华挤眉弄眼,凑近她耳边小声道:“老实说,你是不是……私下被郡公揍的很惨?”
这话纯属玩笑,端王殿下的身手,谢君平还是清楚的。
谢逸华实在手痒,但当着燕云度的面,她觉得自己还是保持“娇弱”的形象比较好,用眼神威胁谢君平:你丫的是不是找抽?
谢君平虽然很喜欢端王殿下教训别人,但前提却是她做围观群众,而不是她做沙袋给端王出气。
“我走!我走还不行嘛!有了夫郎连姐妹都不要了!”
燕云度低头,将唇角的笑意悄悄掩下,心里便如三月春风拂过,暖洋洋的让人犯懒,空气里还有花木香气,似乎回京之后,无论遇到过多少诋毁与难堪,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
谢君平很有眼色的离开了,只剩下谢逸华与燕云度,两人数日未见,经过了方才之事,彼此之间环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两人互相对视,却又不约而同的笑了。
“郡公没见过我打人吧?”
燕云度听她连自称都改了,面上笑意更深了些:“还没谢谢殿下的礼物,我很喜欢!”避而不谈她方才打人之事。
端王似乎早料到他会喜欢:“这把匕首是我加冠时候母皇所赐,也不知道是从母皇私库的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宝贝,听父君说刀鞘是内侍监匠作处重新给配的,是有点……花里胡哨,不过匕首却很锋利。”
燕云度没料到这把匕首意义非凡,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等回头还是派人送回来吧。”
端王殿下眨眨眼睛,居然一本正经道:“不急!反正人嫁过来的时候,匕首也就跟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