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直接用手牵起他的手,硬是往下身按去。
「大哥,你摸摸,你摸摸这里,快点!」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耳边,兆功只觉得身体深处的一团热火猛地窜上来,慌忙深吸一口气压下。速战速决吧,不然难看的是自己。
挣脱开箝制,解开他的裤腰带伸手进去,在那肿胀到极限的男物上不停捋动。这人轻轻呻吟,嘴里喊着好舒服,挺动腰身配合他的揉搓,未几又磨着他,定要另一只手也一起加入抚弄,兆功也依了他。
直到兆功觉得手酸且不耐的时候,他才重重吁一口气,终于泄出热液。
兆功早有准备,取过帕子裹住顶端,可惜那量比估计中更多,还是有几滴落在床上,兆功念及仆妇换洗床单时会作何猜想,不禁心中郁郁,越过兀自喘息的身躯,下床掌灯出门。
回来的时候,弟弟赶紧往里面挪了挪,拍拍床上空位,「大哥睡觉。」
兆功懒得再说些无意义的拒绝话语,脱了鞋仰躺上去。
弟弟枕在他肩头,不停变换动作,特意用完好的半边脸对着兄长,眼睛闪闪发亮,带着餍足後的湿润。
兆功默默注视着一生厄运的源头,神思不属。
「还真是爱他至深呢,也不枉他为您做尽天理不容的丑事了。」
依然记得临走前儿子痛恨嘲讽的神情。全家上下皆被此人屠戮,到最後却带着他远走高飞,寡廉鲜耻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骇人听闻了吧。
有没有所谓的「爱」,兆功自己也不明白,与他之间这许多年的恩怨纠葛,不愿去一一整理面对,也根本理不清了。
他本不是坚强的人,经历过太多腥风血雨,如今疲力竭,只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即使是妇人之仁纵容了凶手,可眼前这折了角、抽了筋的昔日真龙,权柄不再,妻离子散,再无法临世为患,被他捡了来养在身边,又能对谁不利呢。
前半辈子的仇恨在那场大火中画上句号,现在只想好好对待一个人,也被人温柔相待,如若有幸,就一直相伴到老。既然身边仅剩这名义上的弟弟,就当作是别无选择吧。况且除了他,天底下也没有人稀罕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了。
兆功拢了拢手臂,让二人贴得更紧,思绪又转到几日来一直踌躇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