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视同仁?」我笑起来,「之前你们可以假作不知,现在还觉得一视同仁?」
秦氏如水的双眸直视我。「恕臣妾直言。比起臣妾们日夜担忧的,陛下迷上年轻貌美女子,并与她们诞下皇子。眼前的局面,反而更能让人接受一些。」
「说得也对。」我与那人,无论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弄出小孩来威胁她们的地位。我不碰她们,也许她们也正庆幸,不会因此染上什么奇怪的病吧。
「有子万事足,臣妾只要知道将来不是无依无靠的,那就不会太过忧虑眼前。」
「这么说来孔贤妃就吃亏些了。」
「现在补救也来得及吧。」秦氏半开玩笑地道,「陛下龙虎猛,最近宫内传言很多呢。」说完自己红了脸。
我讪笑,看来承天殿的墙壁也不怎么厚实,随即摇头:「不成。」
「咦?」
「不成的。朕没有办法……除了他,朕没有办法。」
「陛下……」
「可是,人家偏偏不稀罕。」我将酒盅扔向圆柱,仿佛後面就躲着那个人,正冷冷注视我撒酒疯。
我不愿坐车,醉醺醺走回承天殿,时间已是深夜,值宿的军士依然巡逻不停。
到殿门口的时候,郑秉直当先上前询问,回来报道:「贵人睡了。」
我推门进去,幽微的烛光照出陈设轮廓,香烟缭绕,四下无声。掀开帷幔,便见他在床上安卧。走近前,他规规矩矩仰躺着,双手放在胸前,面具已卸下,容色平静,脸庞饱满了些,可以想见这些天好吃好睡,畅快得不得了。
只有我在牵肠挂肚、患得患失了半天,非但没有半点惩戒效果,反而让他知道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有多舒心。
真傻,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会以为换了个地方,就能让他变个人似的对我在乎不已呢?
要嘛放任,要嘛放手,没有第三条路。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这无能胆怯之人,都只会选择前者吧。只是不忮不求委实太难做到,因此才会屡有不快不满。人之常情而已,我非圣贤,对自己那么严苛做什么呢?这段关系本来就是自我强求而起,不管之前怎么不愉快,脸皮厚一厚,回来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理直气壮地去扯他的棉被。
他惊醒,眼睛如宝石般流转着慵懒光芒我在心中感叹,这世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越来越好看?
他见到我就皱起了眉,我伸手在他眉间轻抚,他又皱眉,我再抚平,如是多次,他抬臂捉住我的手腕。
「就跟你说别再闹了,我要睡觉。」
这措辞令我兴味盎然。「你梦见我?」
涣散的眼神逐渐清明,他猛然坐起。
「你」
我恶作剧地抢白:「礼,不必起来了。」
「鬼话。」他打个呵欠,重新睡回去,改仰卧为面朝里侧,让出了一半位置给我,也只盖部分的被褥在身上。
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谁知这句无聊玩笑就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他的表现就和我以前每一次回来时没有两样,果然十多天不见面,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我无趣地唤来内侍伺候盥洗,故意叫他们点亮所有灯烛,又把声响弄得很大,也没见他动上一动。
上了床,内侍们告退,重新只留微微烛光。我在他身边躺下,一把将人揽进怀中,深深嗅闻着他身上久违的气息,在嫔妃们身边像是死了一样的身体,几乎是立刻有了动静。
我没有理由亏待自己,借着酒意,毛躁地伸手进他里衣的下摆,饥渴地四处游移摸索。触到他身体的瞬间就轻叹出声,这人的肌肤没有女子们的柔腻光滑,更没有少年般的鲜嫩紧实,可是只要沾上了,就再也换不了旁人。
没多久我就发现他肌理僵硬,全身散发着抗拒的气息,这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状况。我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