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土匪们而言,他们上可以抢劫往来车队路人,下可以抗税抗徭役,想种地种地想打猎打猎,那叫一个原生态的自给自足。
明王朝的政府官员们都忙着黑吃黑剥削百姓,还真没几个人能管得着这些土匪。
要说剿匪经验丰富的,那又要祭出伟大的王ssr顶级军事家阳明同志。
虞璁一想到这,跑步也懒得跑了,直接吩咐备轿,再去一趟经部。
这经部交给了王老先生,那被调/教的叫一个顺心顺意,啥毛病都没有。
大概是沉迷于赚钱和改革,虞璁都忘了这老先生还是个军事家了。
如今戚家军还没有被训练出来,执罡军已经进入了自己亲手指定的训练环节里,在不断地适应强度。
而且眼下,这第一批新式火器已经造了出来,当然要进行一批质检报告咯。
王守仁正在衙门里写着公文,一听说皇上又来了,忙放下笔出门迎接。
按照上下级的规矩,理应是下臣们去朝觐皇上,各自去乾清宫里答到才对。
可是这一来一往太过麻烦,还耽误事情,虞璁暂时为了大局考虑,还是经常出入七部。
“陛下。”王守仁示意上新茶,淡笑道:“如今又回来了三五个巡农使,北方有两个省的巡讲已经完成第一轮的普及了。”
虞璁示意陆炳也坐下来,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虞璁才说明来意。
“哦?”王守仁心念一动,颇有种突然被提及当年神武的感觉,失笑道:“陛下怎么突然想听臣说剿匪的事情?”
“王尚书有所不知,”虞璁笑道:“如今执罡军八千兵士,无论是骑御、盔甲、兵器火器,都已准备完毕,但这种jūn_duì再如何训练,也应当先去打个小仗,实际操练一番才好。”
王守仁神色一变,意识到了这句话合理与不合理之处。
“陛下,以剿匪之事来训练jūn_duì,非常的有效而且惠及民生。”王阳明放下了茶杯,认真道:“可是据臣所知,这支新军成立数月,而且是由各军和京畿的人联合组成,未必能有这个纪律□□。”
陆炳听到这句话,终于缓了神色:“论军纪,还真请大人放心。”
原来,陆炳自从当上了这执罡军的统领都督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严明军规军纪,在这方面毫不手软。
他本身习惯了锦衣卫的肃穆气氛,一见了这jūn_duì里充斥着散漫闲散的气氛,心知都是帮新兵蛋子,直接上来就立威定规矩。
整整一个月里,执罡军的八千新军都□□/练的哭爹喊娘,大有些吃不住折腾的纷纷想要退出,陆炳连挽留都欠奉,直接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再加上那些始终无法跟进训练进度、背不下军规军纪、违反三大纪律八项规定的,基本上被发现了也及时被踹走,完全零容忍。
其他人一瞅见这架势,都知道这高额的俸禄可不是能随便拿到的,渐渐地就一个个都老实了。
虞璁忙着工部和大学的事情,还真没怎么过问这新军的操练,听到这里哑然失笑道:“原本放松名额八千人,就是为了层层选拔再淘汰的那如今还剩多少人?”
“七千有余。”陆炳淡定道:“无论是号令还是旗语,都已经牢记背诵,论反应和听话程度,不亚于老兵。”
“果真如此?”王阳明颇为惊讶的看了眼这个年轻的统领,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和他们讲这剿匪的事情。
天赋异禀这四个字,当真不是随便乱来的。
王守仁本身忙碌了数月,终于能闲下来奉旨喝茶,这一讲便是接近两个时辰。
虞璁越听,心里越觉得讶异。
由于上下都不作为,湖北、广东、广西等多个省的交界处,都有极其严重的匪患。
江西一带的土匪和政府jūn_duì前后周旋数十年,也跟烂疮般盘踞一带,可是王阳明一去那里,三个月就平定了匪患。
究其原因,就在于用人和兵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