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愣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尹承业什么,仔细回想了一阵儿这才想起那日牛肉馆中对尹承业说的话。张墨觉得好笑,当时的戏言,他尹承业竟好似记得很深刻。
“我没忘。”纵然觉得好笑,张墨却仍旧向尹承业承诺道:“等到了武当山我就给你寄画。”
那日街上,尹承业独自站了好久,直到人声喧闹起来才向尹府走去,胸口有些发胀,侧边肋骨竟然隐隐地疼了起来。
出了樊水城后,刚刚还笑呵呵的张墨却低着头默默跟在张成和的身后。张成和见他如此安静,奇怪地问道:“小子,你这是咋了?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张墨懒懒抬起头,一副无打采的样子,恍惚说道:“没什么,就是您弄的这些砚台忒沉了,累的。”
“少来,我还不了解你小子?”张成和撇撇嘴,拍了拍张墨的肩膀问道:“说说看,你到底想什么呢?”
张墨撅了撅嘴,自知躲不过,再说他也没有什么好向张成和隐瞒的,便道:“先生,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我之前在哪儿见过尹承业。之前在尹府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如今离开尹府了,却越发觉得和他有一见如故之感。”
张成和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捧腹哈哈大笑,调侃道:“你小子向来没心没肺,怎么这时候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不叫多愁善感。”张墨白了张成和一眼,“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张成和问道。
“算了算了没什么。”张墨摇摇头,接着又问道:“先生,咱们以后还会回到樊水城吗?”
“你问我作甚,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要是想回来我也拦不住啊。”张成和说道。
张墨想了想,脸上这才渐渐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那倒也是。对了先生,等到了武当山,您帮我画幅画出来呗。”
“画幅画?画什么?”
“就画武当山的风景,我答应尹承业要寄一幅画给他的。”张墨说道。
“嘿你个臭小子啊。”张成和双手叉腰,骂道:“你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就把我卖出去了?”
张墨皱起眉头,鄙夷望着张成和:“您不画我就自己画,再说您画得还不一定比我的好呢。”
“你......”张成和被气得指上张墨的鼻子,咬咬牙说道:“行,天上地下也就你小子敢看不起我的画了,你小子本事越来越大了是吧。那这样,咱坐船去武当山,如何?”
张墨一听坐船二字,登时就变了脸色,忙抚着张成和的胸口作讨好之色:“别别别先生,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画那东西跟蜘蛛爬的似的,哪儿能比得上您啊。咱还是走着去吧,走着......”
铁了心的张成和吼道:“坐船!”
却说张墨与张成和走后的几日中,尹府内极为平静,尹承业也恢复了曾经一成不变的生活状态,只是这段日子,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偶尔发呆的时候,尹承业会望向窗框边上插着的一只草兔子,这草兔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