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重又纷纷落下。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个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对他笑。
“醒了?”顾停云向他伸出手,“回家吧。”
第25章感冒(2)
第二天,喻宵的烧依然没有退。顾停云上午带他去挂了水,中午回来的时候接到院领导电话,让他去参加一个学术报告会,不好推辞,便叫了周钰来家里照顾病人。
顾停云前脚出门,周钰后脚就来了。
他把大摇大摆地进了喻宵的房间,半倚在门框上,两腿交叉站着,对坐在床上的人抛了个媚眼。
“让你造,把身体造坏了吧。”他说道,“你怎么比我还操劳?”
喻宵瞟了一眼来人,没搭理他。
周钰走到床边上一屁股坐下来,“怎么病的?”
喻宵淡淡道:“换季。”
“你跟我们不在同一个时间线上吧?这个月n市的温度明明一直稳定地保持在5到10摄氏度。”
喻宵不说话。
“又熬夜了吧?”
“没有。”
“熬了几个通宵?”
“三个。”喻宵说。
周钰瞪了他一眼,“你也就在烧坏脑子的时候才愿意说点实话。”
“没烧坏。”喻宵说。
“为什么熬夜?又睡不着?”周钰又问,“前段时间不是说好多了么?”
“不知道。”
“又做噩梦了?”
“没有。”
“看医生了吗?”
“挂过水了。”
“没问你这个。”周钰探了探他的额头,“热度倒是还好。我是说,你要不要再配点药吃?”
“停几年了,现在没必要吃药。”喻宵说。
周钰依然不放心,“最近碰上什么闹心的事了吗?没听你说起过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喻宵的病跟自己那通没头没尾的电话有关系。
“我睡了。”喻宵显然不想再跟他交流,滑进被窝,翻身向里,说睡就睡。
周钰想,要是这位病人知道他为了跑来看他睡觉特地冒着被整个剧组炮轰的危险翘了班,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感激。
他看着喻宵毛茸茸的脑袋,还是没忍心掀他的被子泄愤,只好叹了口气,认了命。
他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思考人生。想剧本,想分镜,想特效,想预算,想赞助商,越想越头疼。
想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被子下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话痨。”
周钰深谙喻宵尿性。有的人是酒品极差,这个人是“病品”清奇,生病的时候什么傻话都说得出来,连平时从来不叫的外号都喊得起劲。
“有何指示啊?祖宗。”他有气无力地应道。
喻宵头依然背对着他,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话痨,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