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还当上了班长,苦了三年,以为高中就可以解脱了,结果又在一个班,她又当上了班长……而且特别针对我,本来我都是早上六点早早到学校抄作业的,每次一到,发现她比我到的还早……还有啊,每次班级有什么体力活都要叫上我,啧,把我当劳动力啊……”荀离鹤有点醉了,说话也开始絮絮叨叨地没完。
段玉裁眼底里有了点温度,“你对她也是有点喜欢的吧。”
荀离鹤清醒了几分,拍了段玉裁的肩膀,乐呵呵道,“别瞎揣测了,不是说好排解你的忧愁么,怎么说到我身上去了?”
“这方面,顾长暮比我们俩都强。”段玉裁靠在沙发上,侧目道。
“是啊,你说这哥们就没心的吗?突然而至的婚约,从天而降的未婚妻,这都能应得如此爽快,而且还真把那未婚妻当爱人宠着。”荀离鹤不解道。
“不说这些了,听说高幕回来了?”荀离鹤换了个话题道。
段玉裁点点头,反问,“是啊,怎么了?”
“高幕这大小姐的性子,知道你把婚约取消了,没把你活剥了啊?”荀离鹤笑哈哈地打趣道。
段玉裁也被逗笑了,换了个话题道,“高幕签约繁星了。”
“哟呵,看来高幕大小姐贼心还不死啊……啧啧啧,艳福不浅啊,可惜你偏偏单恋一枝花哟。”荀离鹤无不惋惜道。
“你也不是一样?”段玉裁脸上已经醉的染上了酡红,此刻歪头眼带笑意地看着荀离鹤,
荀离鹤瘪嘴道,“我呢,已经死心了,哪像你,把疑雪都逼到下跪了,才开始反思自己。”
段玉裁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荀离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打哈哈道,“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肚子里打了一大堆‘放手才是对自己好’、‘强扭的瓜不甜’等等的措辞,打算开始好好劝劝段玉裁,早点离了那苦渊。
段玉裁长长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疑雪那边,我想通了。”这次不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段玉裁心中的答案已经慢慢显现。
“段兄啊,我好像没怎么安慰你啊,你这……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荀离鹤挠了挠头,确定自己还没有说出什么触动人心、感人至深的至理名言,打好的稿子也报废了。
“因为你对宋妍的态度,何不就是疑雪对我的态度。”段玉裁又把酒杯灌满酒,悻悻道,“其实疑雪逃婚那天我已经动摇了,我曾经努力地说服自己,只要把疑雪留在自己身边,时间可以缓解一切。”
“可我看到疑雪为了她爱的男人长跪在我身前痛哭,求我放过她,那样子何曾有我喜欢过的影子?”
“母亲、你、罗秋、斯筠,都曾劝过我,其实你们的每一句我都听进去了,可就是不愿意放手……”
荀离鹤了笑容,难得认真地侧耳倾听,反问道,“那……”
“现在……我累了。”
说完这句话,段玉裁眼睛一闭,落下了一滴泪水。
荀离鹤看着一向强悍的段玉裁难得表露出如此脆弱悲伤的一幕,心头不忍,眼睛里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又起了什么歪念。
今夜月色晦暗,风声轻轻。
午夜十二点,本该在沉睡中的孟斯筠却在一张铺开的画卷上用毛笔绘画着些什么。今晚,她难得的失眠了,无事干便想着把欠段玉裁的画给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