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冷哼一声,一甩长袖,进了舱房,把简直关在了外面。
简直按按太阳穴,耷拉着肩膀,“你家殿下这是身体好了。元气足的人才会生气。”
邱勇嘿嘿一笑,“小的没学过医术,小的哪里知道。”
简直耸耸肩膀,一刻不停的敲着门,终于把乌元琊给闹烦了,把门打了开来。
邱勇学着简直的样子耸耸肩,抱着刀守在门口。余下侍卫们都身着便服,住在乌元琊这间舱房周边。
邱勇选的这艘船,船长有二十余米,宽也有七八米,船上除了甲板上的两层约莫二十间房舍,甲板下还有两层舱房。
邱勇花了一百两银子,和原本住在甲板上的旅客换了屋子,才有了现在他们住的十间舱房。
房少人多,除了乌元琊和简直默认的住一间外,就是邱勇也和七个人挤在一起。
舱房也不大,里面标配的和舱房搭建在一起的木板床,至多也就能挤下五人。邱勇想到换班值守的问题,觉得能住的下,就没再游说其他旅客。
他抬头看看二层的五六间舱房,有些遗憾这些都是留给水手们住的,舱房里乱的厉害,不好拾,不然他就给他家殿下弄一间了。
屋子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解开储物袋往外倒东西。他不是没坐过长途火车,他知道长途旅行休息不好是其次,最怕的就是吃不好。人吃不饱,心情哪里会好?
他看码头上有不少渔家在卖自家腌制的酱、肉,还有晒干的虾蟹鱼干,海带等东西,就不知不觉的买了一大堆。
当时急着赶路,一边卖,一边不顾他人好奇的眼神往储物袋里塞,这会儿储物袋里全乱套了。
乌元琊捂着鼻子走了过来,抓住简直的一块袖子布,“这舱房里本就一股海腥味,先生又弄这些东西,屋子里真没法住人了。”
简直嘿嘿笑了笑,把吃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用的东西放到床上,“没事儿,一会儿我在屋里放盘瓜果,就香了。”
乌元琊捂着鼻子看他拾,一张皱巴成一团的纸从东西里掉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那团纸,展开一看,正是十来个缺胳膊断腿的、歪七扭八的大字。他连蒙带猜,依稀看出这上面写着“不知道什么年,八月初一,天气晴。天长侯府暖屋宴,开办,顺利。然后,我……”
最后几个墨点之后,翻了纸张也不见其他字迹,乌元琊好奇,走过去靠在简直身边,“先生,怎的这后面没了字?先生是写了什么?”
简直把手里的一盒子丹药扔到床上,扭过头去看,“哦,这个啊,我原本想写日记来着。你知道我失过忆啊,所以就想把事情记下来,结果写个几个字发现,根本不想写啊。”
乌元琊慎重的点头,“是该都记下来,先生不记,我来记。”
“记这个干嘛?”
“怎么能不记呢?”乌元琊抓住简直,“若是再不记,先生又把我忘了该如何是好?”若是先生忘了我,喜欢上了其他人,或是与其他人成了家,又该如何是好。
乌元琊想的心酸,眼眶也红了。
简直忙举手投降,“好好好,记记记,你说怎么记就怎么记。”
乌元琊转悲为笑,从简直的藏中扒拉出笔墨纸砚,推开床上堆成一堆的金银玉器,把笔墨纸砚整齐的摆在那里。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开始写。今日从一大早到现在,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也不知这些纸张,够不够用的?”乌元琊担心的摇摇头,认真的磨起墨来。
简直按按太阳穴,翻着眼皮想今天都发生了啥?
不就是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