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要猜测圣意了不成?”
曲县县令汗流如注,“不敢不敢!许是下官听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要知道,本殿乃是奉陛下之令前往幽州。”乌元琊搭着邱勇的手,踩着矮凳子上了马车。
送走了贵人,曲县县令哭丧着脸,“哎,京里来人了怎么办?我可是听说皇帝要召景王回宫的,哎”
京城里来的人得知景王已走,一部分不着方向继续追赶,一部分回京报告了消息。
御书房里,乌行眉间皱成了沟壑,“胡闹,几个月间遭受三次刺杀,元琊怎可如此胡来?这种时候,带那么几个侍卫能有什么用?”
丁福小心翼翼的上了茶,“陛下,景王毕竟还年幼,怕是不知您的顾虑。”
“年幼?已经快二十及冠之年,怎能算年幼?哎,还是早日娶了家眷,怕是才能心。”乌行喝了一口茶,“对了,明年采选的名单之中,可有童家九郎?”
丁福迅速看了眼乌行,“陛下,童家请示过您,他家九郎要自行择婿。”
“哦?怎的,朕的元琊还配不上他?”乌行挑挑眉毛。
丁福笑了笑,“只是奴才听传言说这童家九郎,中意的是,三殿下呢。”
乌行放了茶盏,疑惑的皱眉,“怎的?现在的延者都不想着嫁领者来了?”
“陛下您问的,奴才哪里知道这些啊。”丁福甩了下拂尘,打着趣。
宫中乌行在担忧乌元琊,而乌元琊正和简直登船。
云港此时刚进入秋季捕捞期,海边大船很少,多是商户进货走货的船。
邱勇捧着银票找了两圈,方找到一艘愿意搭他们的船。
“也是殿下您不愿暴露身边,不然这周边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捧着船来给您坐?”邱勇引着乌元琊,走上湿滑的码头。
一路走到上船的梯子前,乌元琊以袖掩唇打了个哈欠,“先生怎么还不过来?”
“殿下您先上去,简爷就是去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来。”邱勇去搀乌元琊。
乌元琊向后退了一步,“先生不来,我上去干什么?你们先上去,我再等等。”
乌元琊不上,邱勇哪敢带人先上去?他伸头看看甲板上的水手,心里着急。这船本就是过路的船,也正好这船上搭的人,一小半都是来云港进货的商人。如今这些商人下了船,才能有他们的位置。
只是这样运人走货的船只,最是在意时间,邱勇生怕误了时辰。
正着急着,远远看到码头上有个人在跑,邱勇一笑,“殿下,简爷来了。”
乌元琊舒了口气,等人来了,一把抓住简直的手臂,两个人相携着登上大船。
早就守在船边的水手是个平者,他上身只穿着一个露胳膊的褂子。海边微凉,他一身肌肉矫健的麦色皮肤上,却如涂了油一样积了一身的汗。
简直见他两臂肌肉一鼓,就把四五米长的木质阶梯拉了上来,不禁有些艳羡。
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肌肉啊。
他看得过瘾了,方才转回头。一回头就撞进乌元琊冷冷的眼神中。
简直心中一凛,张口就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