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咬了一口,刚咽下去,呕吐感汹涌而来,他不得不再次俯身在桌子下,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
简直顿时失去了吃瓜的兴致。他敷衍的拍拍乌元琊的后背。掌心触到凸起的骨头,又让他立即把手挪开,生怕把人给拍散架了。
再次拍桌子,简直冲着刘鸣抬抬下巴,“不是说能吃吗?”
刘鸣也是十分无辜不解,“这,难道是放坏了。”
他立即拿起瓜咬了一口,“没啊,没坏啊!”
简直烦躁的拍桌。终于吐完的乌元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漱了漱口,才缓缓道:“没事,我已习惯了。吐累了,就不吐了。趁着不吐,尚能吃些东西。”
“你那是趁着胃累了吃东西,还能消化吗?”简直气道,“李大,先去把痰盂拿去倒了!”
李大把手里的瓜连肉带皮塞进嘴里,匆匆起身。
简直见他如此,气笑了,“瓜皮不能吃!”
李大愣住,“啥,好吃啊,不吃多浪。”
“行行行,快去倒痰盂!”
等李大端着东西去了后衙,简直见乌元琊又端起了碗,一把抓住了那极细的手腕,“这糙米粥你别吃,消化不了。”
林安县适逢旱灾,不仅粮食、水少,柴火也是稀缺的,这糙米本就难熬,现在省着柴火,更是熬的颗颗分明,咽下去时,一路支棱着食管。
简直松了手,一脚踩着储物袋的一条带子,另一只手拉着另一边的带子,剩余的一只手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约莫十来斤的白面。
空间合灵岛遍布蔬菜粮食,那合灵岛库房里自动上来的粮食,都是连谷带皮的。只不过简直却在里面发现了好几袋子处理过后的米面蔬菜,让他越发疑心。
难得的是,这让他不安的东西,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用了。
简直把白面扔给刘鸣,道:“你去煮了,会煮吧?烧点儿水,把面打散了,煮稠点就行。记得放些盐和糖。”
刘鸣连忙起身,走了几步又忙不迭的回头,差点儿被简直帽子上的蓝宝石晃花了眼睛,他为难道:“简爷,县衙里,没,没糖啊!”
“没糖你就不知道想办法?”简直吐了口气,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灿如黄金般的蜂蜜。
当然,这玻璃瓶也是稀奇古怪出现在空间里的。
把玻璃瓶扔给刘鸣,简直道:“加点儿这个,快去快去!”
看着刘鸣出了后门,简直目光回,碰到乌元琊定定看着他的眼神。
简直搓了搓脸,搓了搓胳膊,一拍桌子把脸转过来对着乌元琊,“你叫什么?”
“啊?”乌元琊有些不适应简直这样的问法,他笑了笑,道:“我姓乌,名元琊,还没有字。”
简直在嘴边念了几遍乌元琊的名字,笑道:“要不我给你取了字?”
乌元琊抿了抿嘴。字,要到及冠之年,由长者所赐,简直突然说要给他取字,让他不知该如何应答。
简直看出他的犹豫,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他立即改口道:“那我给你取个外号,叫小乌鸦怎么样?”
“小乌琊,是什么?为什么要,叫个‘小’字?”乌元琊念着这个词,只觉得不就是他姓名中,省去一个代表辈分的“元”字吗?
简直意会到两人说的不是一个词,他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此乌鸦非彼乌琊。我这乌鸦,是一种黑色的鸟,这鸟通体乌黑,非常聪明。而且有情有义有孝心,是不可多得的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