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乌元琊看了一会儿荷包,又探究的看向简直的眼睛,他试探的回答:“纸?”
巴掌大的瘪瘪荷包,确实不像是装了什么物件儿一样。简直笑着伸手握起乌元琊的一只手掌,触手的滚烫让简直都惊了。
这可不像是烧,更像是着火一样,人的温度能这么热?
简直顿了顿,面色未变,他伸出食指,搭在乌元琊的食指之上,带着这根细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指,一起向荷包里探去。
乌元琊先时还是茫然不解,待指尖感受到荷包里各种粗糙的、柔滑的、尖锐的、冰凉的东西之后,一双眼睛顿时绽射出亮人的神采。
“神奇。我相信了。”
简直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反应过来之后,他都不知道要不要骂自己蠢货。为了安慰人,他也算是不顾一切了。
简直摸到那个放着丹药的匣子,按住了乌元琊的手指。
“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一会儿我把袋子打开,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乌元琊眨眨眼睛,看着这巴掌大的袋子口越变越大,他惊奇的同时不忘简直说的话,从瘪瘪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半尺长,半掌宽的小匣子。
简直合了储物袋,把袋子系回腰间,拿过匣子,打开,取出那个青玉色系着红绸的瓶子。
拔开瓶塞,倒出一粒小手指头大的碧绿丹药于掌心之上,简直看着少年,眯着眼睛问:“敢吃吗?”
乌元琊扭过头,看向棱木窗外。可惜那窗上罩着发黄的窗纱发,窗外模糊的景色,也不过是几步之外的衙堂后门。
“多谢简先生,给我吧。”
简直把丹药放到乌元琊手中,“……别怕。”
乌元琊笑了笑,瘦成骨头的脸上的笑容,在烛光中,很是渗人。可简直这会儿却觉得,这笑容可真让人看着心疼。
“邱勇,若是我真有什么事情,勿怪简先生。”
邱勇还未回话,乌元琊已经一口吞了丹药。
那丹药简直常吃,自然知道它入口即化,沁凉的药液流入肚腹,顷刻间就会全身发冷发颤,尤其是第一次吃,完全没防备,会被冻的脑门都疼。
果然,少年脸上的红晕眨眼间完全消失,反而开始发抖打颤。
简直拎起布单,把人又裹了起来。他抬手摸到少年如冰块的脸,心中担忧,一把将人抱起,拥在怀里,轻抚少年的后背,“别怕,忍一忍,忍一忍!”
盛夏时节,乌元琊冷的仿佛要凝固,他不自觉的,用尽全身力气,向温暖的地方挤去。
……
寅时末开始,县衙外就熙熙攘攘起来,纵然有衙役们看着守着,千交代万嘱咐县衙里有贵人,不可高声语,可上万人窃窃私语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
简直就在这吵闹的声音中,打了个哈欠,美美的陷入梦乡。
床里侧的少年脸朝上,双手搭在腹部,双脚并拢在一起,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帐子。
老师教过,睡觉的时候乱动,是不合礼仪的。更何况,更何况简先生还是一个平者。
少年这样想着,可脑袋却渐渐歪了,待视线碰到睡的打起呼噜的人,少年又火速般扭回了脑袋。
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