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儿不是外人,你直说便是。”
“是。宋笙昨夜死与非命,尸身今早被发现扔在怡园酒楼前头的道上。”来人如实禀报。
“此事我知道了,还有呢?”沉桓的声音显然是不太满意,毕竟他得来的消息比沉以北的竟然还要晚上几分。
“属下去查探过,宋笙与京中这几月来所发生的命案一致,皆是被人割喉放血。”
“那就奇怪了。”沉以北闻言,黛眉微微蹙起。
“怎么了?”
“今日一早,秦宣就来浓园询问过我,若宋笙真是与近几月京中命案被害者一致,那秦宣何故要来找我晦气?”想那秦宣也不是头一日为官,凭白询问皇室宗亲,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会办的事。
“让人近日都盯紧些。”沉桓一甩袖,那人便识相离去。
“兄长,此事并不简单。”
一想到秦宣最后离去时的那个笑容,沉以北总觉得脑子发麻,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北儿莫怕,有兄长在,自会查个清楚。”
二人语罢一同坐下,暗自思索着会是何人暗中操纵,却闻得外头来报,沉小王爷到。
☆、第十九章
沉慕与武棣之方入屋内,便见沉桓二人在内,笑道:“就知道你定是来寻太子了。”他微偏头看了看,太监们会意,将门闭上退了出去。
沉以北见武棣之亦来了,便道:“今日秦宣来过浓园了。”她顿了顿,望向武棣之又道:“我未提及你与我同行。”
沉以北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多少牵扯到尹氏一族,而室内旁的二人却不是这么想了。在沉慕与沉桓眼里,这便是他们二人有些秘密,不能同旁人说了。
“郡主大可直言,何须如此?”武棣之亦是不解。
“那你为何会去我七舅舅那处,离开东宫?”沉以北瞅了瞅他们三人,坐到一旁端着茶盏暖了暖手。“我不知道这八年京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晓得,武家人在尹家,并不受欢迎。”
屋内三人听了,皆是面面相觑。
“小丫头到是越来越鬼了。”终是沉慕先开口,他行到沉以北身旁坐下,道:“尹家当年为平许氏有功,尹家当家尹重也是个聪明的,事成后他辞官养老,陛下不了要待他的子女格外亲厚些。这不,就让尹子鸢当了太子妃,原本棣之是太子少师,现在也被赶来我这里。明面上说是我不思进取,让棣之来管管我,实则还不就是为了给尹家腾位置。”
“圣上这般做,自有他的道理。”武棣之到是一脸不以为意,仿佛说的事都同他无关。
“你到是耐得住性子。”沉慕拿过沉以北手里的茶盏饮了口,动作一气呵成,仿佛那盏茶就是为他所备下的。
“七舅舅,那茶里有我的口水了的。”沉以北斜了斜眼,话锋一转这一场朝政议事就变成了家庭琐事。
“没事,从小到大吃你口水吃习惯了。”沉慕也不避讳,说罢又饮了一口。
“那行,我再来吐上一口唾沫,给你加点料。”说罢她就要去夺茶盏。
沉慕哪里会让她轻易夺了去,起身就开始往武棣之那头退。
“小丫头追得上我再说。”沉慕躲在武棣之身后不停左闪右闪,摆明了是要好好玩上一玩。
沉以北瞅着躲在武棣之身后的沉慕,越看越觉得自己这个七舅舅跳得过分。
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沉以北隔着武棣之就扑了上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