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慕是闪开了,武棣之却没闪开,见她扑过来下意识伸手揽住了沉以北。
沉以北挂在他身上,眼睛却还盯着退到后头的沉慕。
“啧啧啧,小妮子身手这么差了?”
“哼!”沉以北生气偏头,脸颊与武棣之的脸颊碰到了一起,这才发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连忙推开武棣之,脸颊上也浮起一层绯色。
“闹够了吗?”沉桓蹙着眉瞅着这二人,语气中微微透了几分不悦。
“都怪七舅舅。”沉以北噘了嘴,复坐回位置上,道:“兄长,我觉得这事比较蹊跷。秦宣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早早知道宋笙之死同近几个月来的案子都有关联,而我是近日才回京。”沉以北话锋一转,复提了宋笙之死以来分散些尴尬的气氛。“我料想他应当不会这么傻冲我下手,所以就未提武家小娃娃。”
能在朝政中打滚的人,沉以北一向都认为这些人要比她聪明,与当官的人打交道,自己就必须格外小心些。
“秦宣的恩师就是尹重,我会让人留心的。”
“有兄长在,北儿自是放心。”沉以北摊了摊手,道:“事情说完了,北儿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沉慕抬头看着已然走到门旁的沉以北,道:“要去哪里啊?”
“回去找我们家吱吱,才不理你这个讨厌鬼。”沉以北冲着沉慕吐了吐知道,又道:“兄长我先回去了,武家小娃娃,我先走了。”
沉以北可不傻,这时候再不走,难道等着尴尬?
况且,她要说的事都已经说尽,剩下的事就需要交由沉桓他们去查了。一个在京中毫无势力可言的挂名郡主,她还能如何?
眼看着就要到二月二,街市上人流也比往常多了些。沉以北缓缓行在街市之中,那一个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都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百姓,但也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们。
杀人取血,那便代表这些血是行凶之人所要取之物,一个人杀完之后还要取走血,有什么东西是非要用人血的吗?
沉以北思索着,她所能想到与之沾边的也就只有一些古老的巫蛊之术了。只是,这些术法都是骗人的,又如何会有人去信呢?
走出没多久,沉以北便见那清宵道人独自立在不远处,正盯着她看。
她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便不好视若无睹,沉以北定了定心神,笑道:“道长也是出来置办明日祭祀用品吗?”
清宵手中的拂尘摇了摇,缓缓道:“只是出来走走,郡主呢?”
“我啊。”沉以北耸了耸肩,道:“我也是随便走走。”
“那便一起随便走走吧。”
清宵道人不按套路出牌。
沉以北心里咯噔了几下。
她原本也就只打算寒暄几句就回浓园的,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他到是挺会顺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