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话她还是会说的,毕竟自小也没小看她娘亲装模作样。
“郡主来找老臣,可是有事?”
武重隐的容貌与十年前到是没多少变化,只是皱纹更深了些,头发更白了些。
沉以北捧起放在廊下的楠木盒子,道:“北儿回京数日,都未来探望师父,还望师父恕罪,这是北儿备下的礼,不知是否合师父的意思。”
武棣之打开盒子,取出画轴打开。
“柳先生的字,郡主这份礼,可是不轻啊。”武竞平日里喜好藏名家字画,眼一见这份礼,着实开心。
“这字铁画银钩,游云惊龙,笔走龙蛇,实是上品之作。”沉以北依样画葫芦的背着沉月浓的话,反正喜好字画的人说的,都不会有错。
“对对对。”武竞连连头,将字画看了又看,忽是想到些什么似的,连忙将字画起,放回了盒内。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武竞何人?两朝老臣,平白家里头到这么重的一份礼,必定有所求之。
“我没话啊。”沉以北眨了下眼,看了武棣之,道:“月浓姐说我不像话,来了京城不知道拜会师父,怕我丢了沉家脸面,便让我送来了。北儿平时也不爱摆弄这些,左右是月浓姐挑的,想是没错,便送来了。”
到底是幼时受教于太傅门下,即便如今,在他面前沉以北也总是会不自觉的说实话。
“祖父,郡主无此心,亦无此力。”
言下之意便是沉以北没贼心没贼胆更没贼能耐。
她不傻,这话听得她很是不舒服,总觉得这小子多年来,变得有些不似记忆中那般了。
“师父,今日北儿来此的路上折腾出了点动静,这会儿我得先回去瞅瞅表姐,万一出了什么事,长姐如母我得让她出面。”沉以北觉得自己还是三十六计为妙,寻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武棣之相送,送到门口,沉以北终是停了下来。
“小娃娃,你这些年是不是被七舅舅欺负多了?”她觉得吧,就武棣之这样的,多半是被带坏的。
“不曾。”
是的,只有他欺负沉小王爷的。
“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比较会欺负人了。”她如是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长得是越发好看了。”对于他的相貌,沉以北是表认同脸的。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管他男人女人,长得好看就叫美。
“郡主喜欢?”武棣之目光炯炯,笑得愈发和煦,像极了冬日里的暖光。
“你别笑了。”沉以北双手按住武棣之的脸颊,道:“你笑这么好看,天生便是勾魂的好手,你若再笑下去,我失了魂可怎么办?”说完又匆匆跳开,像只小兔子一般。
“我先走了,你回去陪师父吧。”
沉以北觉得气氛有些怪了,她需要赶紧离开。
离开太傅府,沉以北一路朝南,拐角就翻墙进了七王府。
沉以北跳到屋顶上的时候,沉慕正好坐在廊下看书,她翻身倒吊在屋檐上,冲着沉慕便是一个口哨。
“草,你是要吓死本王吗!”沉慕大惊失色,手里头的书也被甩了出去,一旁随侍的宁炫偷偷抿嘴笑。“我王爷前门后门都有人,你哪个门不好走,次次过来不是翻墙就是走屋顶,你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