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也是把女儿宠上天的,从未加过女儿这般委屈的他一下子放下了报纸:“珍珍,这是怎么了?”
郑秀珍把之前日人欺辱他然后被一个军官救下的事情一说后,郑一恺镜片后的脸一下子变得冷然,一向文雅的他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些狗日的,那个jūn_rén杀的好!那个什么同学你也该看清她的面目了。”那个女同学叫什么来着,等他查清楚了定然不会放过她!
“嗯。”郑秀珍抬起头,“那个军官明天有事要我帮忙,所以……”
刚刚还心里头冒着熊熊烈火的夫妇一下子因为这个转折瞪圆了眼,两人看着那个女儿第一次红脸,还能不明白这个女儿的小心思。那么多青年俊杰他们都引荐过,怎么这次女儿就喜欢上了一个军官?
“他救了我两次了,之前在游行的时候也是他救的我。”郑秀珍挽住了母亲的手臂,“我也不是那样,就是想谢谢他……”
王雅娴摇了摇头,本来急智聪慧的女儿为了那么个男人都已经连理由都编不好,她与郑一恺对视了一眼:“我和你爸也是开明的,不强求门当户对,但是那个男孩子总得给我们看看吧!”
这女儿的婚事她与他早商量过,他们家家大业大,这么多钱全是要留给这么个独生女的,因而也不强求对方条件怎么样,只要一点对秀珍好。
“咱们才见过两面呢!”郑秀珍听到父母上纲上线地讨论了起来,急得俏脸愈发火红,那个木头疙瘩如今对她可是一点点意思都没有的,自己也只是对他有些好感……
只是一点点好感罢了……
第二天,郑秀珍心打扮了下,一身小洋装,踩着小皮鞋,想着那个木头待会惊艳的眼神,就露出了一抹愉悦的微笑。
谢宣是惊讶了,但是确实她最不希望看到的谢宣紧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你穿的这么花哨得跟个锦鸡一样作甚?”
锦鸡?锦鸡!
见女孩子大眼睛似愤怒又似带着泪水,谢宣抬了抬帽檐:“算了算了,咱们走吧。”
郑秀珍一跺脚,气得锤了他一下,本来文雅贤淑的形象总是在他面前彻底崩坏,嘴巴气得嘟得高高的:“这是新款的洋装!我特地……”
谢宣挨了一下,还是忍了下去,毕竟今天还得靠着她圆谎。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位千金大小姐……
待会这谎要怎么圆……
两人坐人力车出了城,走了一段路后,郑秀珍就再也跟不上谢宣的步伐,小皮鞋上沾满了泥土,一脚就陷入松软的泥土中难以前进。
远远落在后面的她虽然刚强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子,有着热血也有着脆弱。在这个陌生的乡村,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谢宣一而再而三对她的忽视以及冷言冷语,那颗情窦初开的心如同泡在了冰水里,冷到刺骨。
“学生崽,跟你说过了,这身衣服就是个拖油瓶。”面前突然一片黑暗,一双沾满泥的长筒军靴出现在面前。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回了她身边,蹲下身:“你这崽子,说你是崽子你咋还真变崽子了,哭啥哭?”
一脸懵的谢宣眼看着那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