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在这官场上,没有了谢子韩去束缚他们,他们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酒杯碰撞出好听的清脆声响,把什么话都挑明了,谢晋觉得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另一边,北昭与北冥狭路相逢了。太子的禁足才被解除,北昭从皇宫出来,经过东宫,便看见了他。
虽然被禁足许久,北冥面色却依旧如常,他笑道:“六弟,别来无恙。”
“皇兄近日可安好?”北昭拱手笑道。
皇子间的客套便是这般生疏而又周全,两个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北昭忽然低声哂笑道:“皇兄心情如此愉悦,想必是因为谢大人连着在东宫留宿了几日吧?”
这点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就连皇帝也略知一二,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北冥装作不懂道:“谢晋?他不是在你的六王府吗?怎么,你连一个人都留不住?”
“臣弟的确比不了皇兄,还望皇兄指教。”
北冥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诧:“指教?想不到你也会说出这种话,可他们毕竟是两个人,适用于谢文的方法不一定适用于谢晋。”
“多谢皇兄指点,臣弟告退。对了皇兄,父皇要你过去一趟,谢大人似乎也在。”
北冥神色一紧,冷冷看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云夙问道:“王爷,此时皇上召太子过去做什么?”
“无非是训斥几句罢了,谢晋在哪儿?”
“谢大人去谢府了。”
北昭面色微变,想起了什么:“不好。”
第22章第22章
等北昭再次赶到皇宫时,被小太监告知,北冥,谢文以及谢晋,全部都在里面。另外,皇帝不见他。
御书房内一片死气沉沉,下方跪着三个人站着一个人,皇帝冷眼扫了过去,谢晋只觉脊背一阵发寒。
“太子,谢子韩所说,可是实情?”
北冥看了伏跪在地上的谢子韩一眼,而后视线在谢文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道:“全是谢子韩信口胡诌。”
他跪下道:“买官卖官一事的确与儿臣有关,但与谢家两位公子俱无关联,他们才入仕,对此一概不知。”
第一句话落下的时候,皇帝就已经铁青了脸,最后一个字落地,皇帝的御用茶杯已经砸到了他面前在外臣面前,终究是留了情面。
“你还敢承认,你居然还敢承认,你这个太子究竟还想不想当了?”皇帝狠呼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来人,把谢子韩拉下去!”
谢子韩哀嚎着,再次被拖了出去。这一次,他不会有任何机会再看见皇帝。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这谢子韩为了自己活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乎。
其实皇帝也不是多信任北冥,也不觉得谢文谢晋真的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但他若是这样办了,谢子韩便不会死。这样歹毒又有能力的一个人,活着,他如何能安心?
“都起来,此事还需彻查,谢文谢晋,你们兄弟二人不要再接手任何事务,也无需上朝,查完之后朕会派人通知你们。”
这就结束了。谢晋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与谢文一同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