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晤歌和苏淮因房间相邻,独一层,但导演知道,两个人天天一张床上睡觉。
哼,一张床睡觉也没改变什么,好学生还是好学生,学渣还是学渣。
他甚至对陆晤歌的话语保持怀疑,天天对戏手把手教,苏淮因怎么演技还是那个鬼样?!别是每天下工后都做那种事儿了吧!
一想就刹不住车,以至于导演看陆晤歌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平时总是一起下楼一起吃饭一起回去,今天怎么就……
“导演?”副导演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人家影帝已经就位很久了。
酒店就在旁边,苏淮因急匆匆地跑过来时,陆晤歌已经完成了一幕戏,正在补妆。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苏淮因贴着他耳朵小声抱怨,趁化妆师没注意这边,呲着小虎牙碾了碾他的耳垂,报复心非常强。
陆晤歌暗暗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被小猫爪挠到了心坎里。
“这不是刚好,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化妆师见他俩有话说,识趣地拾东西掩上门出去。
陆晤歌“咔哒”一声把门反锁,随便抽了一张化妆棉沾水,一扬手把嘴上的东西擦了。
苏淮因看着化妆棉碾过嘴唇,反射性嘴角一疼,薄薄的眼皮颤了颤,左手抓着化妆台沿,眼珠四处乱瞥,“那什么,我该化妆了,我去把化妆师叫进来。”
说完,苏淮因也不敢看人,闷头冲向小门,毫无意外地被陆晤歌截留,压在门后。
陆晤歌骨节如玉的手指拨弄着苏淮因的下唇,目光一沉,哑声道:“化妆了就没办法亲了,你说是不是?”
“唔……”苏淮因扭着身子往后靠,老旧的小木门被撞地吱呀吱呀乱叫,分明听到走廊还有很多人的脚步声,他一急贴紧了陆晤歌胸膛,不敢再靠着门。
陆晤歌特别坏心眼,把他困在胸膛和门之间,留的缝隙刚好够苏淮因贴紧他才能不撞到门。
于是十分钟后,导演看见姗姗来迟的苏淮因从陆晤歌的化妆间出来,眼神带水,波光微怒,还嘴角嫣红。
而陆晤歌像偷吃了鸡的狐狸,闲庭信步跟在后面。
导演:!!!
他看错人了,陆晤歌根本不是好老师,是彻头彻尾的公狐狸!
好人家的孩子跟这种人在一起怎么能进步!
导演一时间看着苏淮因的眼神充满怜爱,“他不是真心想教你,他只想吃你豆腐”。
也许是昨晚的一番对戏醍醐灌顶,也许是化妆间的一吻消除了苏淮因无形的枷锁,他突然通了一根筋似的,每场戏都卡在导演快要发怒的那个点上过了。
导演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郁闷的同时心花怒放,了不起的进步啊!
看来昨晚陆晤歌是认真教了。
苏淮因总觉得今天导演眼神古怪,神神叨叨,但他高兴,只是疑惑一瞬就抛在脑后。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充盈心扉,看谁都很可爱。
完全忘了早上还捂着差点亲肿的嘴唇,发誓三天内不要亲亲。他现在只想飞奔过去跳上陆晤歌怀里,给他一个巨大的拥抱,和喜欢的人分享他的无限欣喜。
陆晤歌看出了苏淮因的小心思,三下五除二卸妆换衣服,告别众人回酒店,苏淮因快步跟上。
苏崇朝为了傻弟弟和影帝的地下恋情操碎了心,大手笔包下一整座酒店,顶层只给两位主演住。哥哥心里荡着一种亲手把甜心大白菜和想拱白菜的猪关在一个笼子里的老农民的哀伤,弟弟不知哥哥内心的挣扎,兴高采烈地就搬进去了。
两人在电梯里迫不及待牵起手,十指交握,苏淮因以为自己整张脸写着“快来夸我”,殊不知,陆晤歌看着是“快来亲我”。
顶层有专用电梯,楼梯平时不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