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和容音见着妙音受伤,掩着打心里的舒爽,直到吃完午饭离席,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偷着乐了起来。二姨娘道,“这下子老天可是开眼了,最好让她郭妙音脸上留疤!”
容音自从那日从香茶楼回来,心情便不爽朗,如今见到妙音受伤,却也高兴不起来,她的久川哥哥那日在茶楼里,和她说了件事儿,待得柳双双进了他温家的门,再来取她郭容音做妾。
庶出的女儿做妾,温久川本觉着这是祖宗传下的家法,顺理成章地,便什么也没多想,和容音道明了。不想容音想着的,却不是做妾,而是要做正妻。这名分的事情,对古代女子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容音才那么着当众和他翻了脸。就如二姨娘所说的,她可不想她郭容音的女儿,乃至以后她的子子孙孙日后都是庶出,都要继续做妾!
郭闵和卫德夫人用完午饭,便见得顾锦衣匆匆从门外赶来,见着独孤信慌慌张张道,“将…将军不好了,方才路上出事了!”
小满凑来他身边,看着顾锦衣,倒是拿出了几分主母的样子,“什么事情,慢慢说!”
顾锦衣身上,几道血痕,面上也是几道,像是刚刚才跟人打斗过。见他喘着粗气,咽了口口水,“将军,德公主,我们刚才一行人回来,路上遇见十来个蒙面黑衣人,见着我们就砍。跟着的兄弟姐妹们,死伤惨重,就我护着的几个,逃了出来,方才回了将军府。
独孤信面色凝重,“可有看清黑衣人的来历?”
顾锦衣摇了摇头。
独孤信转身朝着郭闵一拜,“岳父大人,信,家中有事,我得先回去处理一下。”
郭闵道,“将军家中有事,就先回吧。”
小满拉着他的衣袖,“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信却拉下妙音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一会儿李太医该来给你请脉了,你不去了。我回去看看,处理完事情,再来郭府看你。”
他这是已经帮妙音做好了决定,自是他自家的事情,妙音还未嫁过去,小满也不便再强求,“那你快去吧,不必担心我这里了。”
他点头随着顾锦衣出了郭府,小满便回了自己房间。待李太医帮妙音诊完脉相,又开了一剂调理的药方,卫德夫人方才放了心。
等宁儿帮小满清洗了一遍伤痕,又敷上新的药膏,喝了李太医开的药剂,已经是夜里。独孤信这么一去,本说着一会儿就回来,却大半天了也没见着人影。左右着他的亲兵遇袭,也不知是不是冲着他本人去的,恰巧了他不在回城的马队里,方才幸一难。想到这里,小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本该要睡下了,却忽地从床上起来,摸索着自己的厚衣物,想要去独孤将军府里看看。宁儿见着自家小姐忙活着穿衣物,问道,“小姐,这么晚了穿衣服是要去哪里?”
“我总觉得不对,要去独孤将军府里看看。”小满边理着自己的头发,边答着宁儿丫头的话。
宁儿忙过来帮着妙音,“可都这么晚了,小姐还去新姑爷那里?”
“嗯,不放心。得去看看。”小满话未完,却听得门口有人敲门。
宁儿忙去将门打开,正是他老爹陈管家,递上来一封书信给宁儿,“给大小姐的,独孤将军府的顾锦衣刚刚送来的。”
“哦!”宁儿接过书信,忙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