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妙音手上。
小满这回傻了眼,这个朝代的文字,自己几乎都是看不懂的。又瞟了一眼仍立在门口的陈管家,这府里的大管家,总该识字吧,“陈管家,我眼睛有些不适,看不大清楚,你能否帮我念念?”
陈管家勾着背进了屋子来,接过妙音递过去的书信,“事尽繁琐,信□□无暇,幸伤者已无大碍,妙无需担心。望见。”
文字简洁,小满却听出他说,事情虽还没有处理完,却不过是些繁琐的细枝末节,这该是一封平安信。陈管家读完信件,又将信件递回来妙音手上。
小满接过信件,塞回信封里,原本吊着的一颗心,这下才安稳了几分。可身体却受不住外面冷风吹进来的寒凉,一个喷嚏接着一个。
陈管家连忙退出了房门,交代宁儿道,“快关门吧,别让大小姐着凉了。”
宁儿忙将房门关上了,又将妙音扶回了床上,劝道,“小姐要不今天先休息吧,明日宁儿再去新姑爷府上问问情况。”
一觉睡过去,次日里醒来,面上的伤痕却又痒了几分,小满琢磨着,该是伤口上长新皮了。可昨夜里真是染了些风寒,喉咙里隔着刀片似的疼,这原主的身子,还真是娇弱。
起了身来,便不自觉地咳嗽起来。宁儿端来了暖茶,喝下了一口,身上忽地觉得忽冷忽热的。这回可是真的病了。
这小姐的身子,冷着了热着了,丫鬟们向来都要及时和卫德夫人报告。宁儿丫头和卫德夫人这么一说,听着女儿病了,卫德夫人便又遣人去将李太医请了过来。
李延青来帮妙音请脉的时候,卫德夫人和宁儿便正守在床边。靠在床头的小满,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卫德夫人才遣了宁儿去端一炉子炭火过来。
见得李延青请完了脉相,卫德夫人忙坐来女儿床前,一边握着女儿的手,一边问着李太医女儿的病情。
李延青做了拜礼,回了卫德夫人的话,“德公主该是在围场吹了凉风,伤寒了。”
卫德夫人道,“伤寒的事情,可大可小,有劳李太医帮我儿好生调理。”
“卫德夫人言重了,这是李某份内的事情。”李延青仍然彬彬有礼,合手对卫德夫人道,“李某这就给德公主重新调整一下药方。”
“有劳了。”卫德夫人谢道。
小满摸了摸脸上正痒着的伤痕,“李太医,今日早起脸上的伤口比昨天痒了些,可是在长新肉了?”
李延青停下了刚刚拿起的笔,走来妙音窗前,对卫德夫人道,“可否容李某,帮德公主查看一下伤痕?”
卫德夫人站起身来,给李延青腾出了位置。
小满见他过来,将伤到的侧脸转向他,方便他查看。见得他凑近了些,小满才仔细看来看这人的样貌。瘦削的面上,眼睛深凹而有神,嘴唇薄平,都让人总觉得在撅着嘴较真,放到现代就该是个理工科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