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琮索性放了那些门客们各自归家,不必侍奉。
不说不觉得,如今举杯邀月,对影成双,才渐悟果然一个人稍显寂寞了些。
只是娶了王妃就一定热闹么?人倒是多,过个三年五载,膝下儿女成行,这偌大王府添了哭声、笑声、吵闹,确实不寂寞。
贺琮自失一笑,摇了摇头,对方源道:“也罢,你哪天把适龄贵女们整理个册子出来,本王先粗略浏览一番,若有中意的,就上本请父皇赐婚。”
方源喜出望外,连忙应是,喜滋滋的道:“若是快的话,明年王爷就能有小王爷或是小郡主了。”
贺琮笑骂一声:“你倒是着急。”
方源笑道:“何止是奴才着急,怕是连陛下都急着呢,若是娘娘仍在,不知要催王爷多少回了。您看几位皇子,哪个不是小世子、小郡主满府跑了,就连最小的九皇子都成了亲,说话这九王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
九皇子才十八,那位九王妃也才十六岁,可王爷都二十二了,这王妃还影儿都没有呢。
贺琮懒得听他絮叨,挥手道:“都散了吧。”
他因酒意上头,懒怠回房,因扯过一个侍妾就要胡来。方源一见,忙命人都撤到亭子外头。
不想那侍妾面如土色,抖着双腿请罪:“王爷恕罪,奴婢,不,不,不能侍寝。”
方源在亭子外头听得脑门青筋都蹦起来了,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着急要死的,他都恨不得跳起来给这侍妾一耳光。
她这身份,还敢说“不”?当初怎么想的来着?这是谁挑的,怎么挑这么个不长脑子的玩意。
贺琮强忍酒意,问:“缘何不能?”
那侍妾都要昏了:“奴,奴婢,天,天癸上身,还请王爷恕罪。”
方源一拍大腿:唉呀,是自己疏忽了,怎么就没上心呢。挑了这么个玩意,不是给王爷找晦气嘛。
他急匆匆进到亭子里,赔笑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换两个人来。”
贺琮眉峰微蹙,倒是没发脾气,挥手叫两个侍妾都下去。先前回话的侍妾以为必死无移,倒没想到能逃出生天,简直是喜出望外,慌不迭的退下。另一个也是心有余悸,暗暗庆幸自己也跟着逃过一劫。
贺琮却只是发呆。
方源心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贺琮却忽的起身,往外就走,方源追出来:“王爷要去哪儿?”
他脚步不停,只丢下两个字:“顾家。”
方源不禁小声嘀咕:“您这心血来潮的,又玩的哪一出啊?”
顾卫卿请了顾竹傲和顾竹青一家。
虽说前些时有了龌龊,顾二老爷和顾三老爷深恨他不肯举荐自家女儿给贺琮,但颜家闹了颜若这一场事,两人心有余悸。
从来都是看着别人的富贵、权势好,削尖了脑袋恨不得往里钻,真轮到自己,才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王爷哪里看得上乡下姑娘?那颜若除了眼疾,颜色也算上佳了,不过白白配给了个马夫,简直是沦落成泥,让人可惜。
若是自家姑娘,还不定许给什么人家呢。
因此顾二老爷和顾三老爷一抹脸,假装先前的事没发生,顾卫卿一请就来了。
顾大太太在内宅待顾二太太、顾三太太,以及四位顾家姑娘,饭后几个长辈抹骨牌,小辈们则聚在一起猜枚、下棋,交头接耳的说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