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什么风骨,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什么生死,都被他踩到了泥地里。她像一条狗,被他逼着主动摇尾乞怜,还要做出享受和欢喜的模样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屈辱,简直赛过凌迟,偏她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她曾经被他接连劈过好多次,不还是忍忍就好了?
五个只着艳色抹胸的侍女鱼贯而入,果然如画中所示,把住她的腋下,将她摆弄成和画里一模一样的姿势。顾卫卿浑身肌肉紧绷,死死的闭住眼睛。
求饶没用,反抗没用,只有忍耐。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诫她,他给的,不管是荣还是辱,她都得受着。
顾卫卿想死。
不是没有机会,可她一直在犹豫,度过了最痛楚最煎熬的时候,这时候再死显得有些得不偿失。只要她不死,她就永远有机会,可她要死了,什么耻辱,什么仇恨,就都化成了齑粉,没谁会替她记着,也没谁会替她讨回。
不过是一场情事,闭上眼,她掩耳盗铃的权当没有这几个侍女和窗外那些陌生的眼睛。熬过去,只要能熬过去……
贺琮没什么耐烦做什么前戏,径直如一柄利剑般扎进去。顾卫卿对他很是熟悉,以前往往能很快进入状态容纳他的威武,可这会儿因害怕和耻辱,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这一扎就和受刑一般,疼痛蚀骨。
贺琮却满意的道:“这才对,平时你和水似的,虽然滋味美妙,却总少了几分刺激,可现在这滋味更好,本王很有成就感。你睁开眼睛,看好了,把这一幕记在心里,最好时刻提醒你自己,这是你应得的教训:本王就是在奸你。”
顾卫卿觉得自己就是个纸片做成的臼,而贺琮却是铁做成的杵,一下一下,非要捣碎了她,他才肯罢休。
侍女的喘息、娇吟、羞涩、耻辱,于顾卫卿来说那样遥远,甚至窗外几抹瞳瞳人影都仿佛和她不在一个世界。
她放空自己,竟真的灵魂脱壳了一般,她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被贺琮肆意摆布,像个糯米做成的白嫩木偶,晃晃悠悠,没有生命一样,可怜之极。
她却没有同情,只有嘲弄:活该。
谁让你生而为女子,这就是罪。她或许早就该死,若能换得兄长一命,她也不必被父亲当成男儿教养,不必担起顾家家业。那么也不会怕身份泄露而屡屡拒亲,那就不会招惹上贺琮。不招惹贺琮,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活该,她从被贺琮当成复仇对象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将没脸没皮,没廉耻没自尊的苟活一辈子,她却不敢死,处处留着后手,甚至以死做手段,其目的也不过是妄想能从贺琮的爪子下求得苟活的余地。
她以为她柔顺,就能骗过贺琮,她以为她私底下有些小算计,就能瞒过贺琮,她以为她可以和贺琮为敌。
其实他压根不需要知道什么实情,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按着他的性子,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顾卫卿只记得最初的疼,到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卫卿是被贺琮用马车亲自送回去的。
马车停稳,他径直将顾卫卿从马车上抱下来。
偶有路人看过来,还不死心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才动动脚,当即就有侍卫用刀剑横颈,满目煞气的将他隔离开来。
有意欲寻衅的,当场就被割断了喉咙。
众人吓得腿软,忙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