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能做的大抵就是吃喝赌,左邻右舍打牌杠胡声响此起彼落,乔可南不会打,他讨厌跟赌有关的一切行为,包含买股票基金,因为他输不起,会挂心,计较很久,他这辈子最大的赌,就是赌当年能从陆之手里全身而退,选择跟他纠缠在一起。
他没赢,也没输。
陆之只有陪宇文律师之类的长辈才打,他平素靠脑吃饭,非不得已,不想耗脑,安掬乐一个人很手痒,想教乔可南打,乔可南索性拿了牌,在地上铺成一片,温柔道:「我们来玩翻对子吧。」
安掬乐:「……」
玩了几下就觉得很智障,安掬乐问:「有没别的?」
乔可南:「我买了炮……」
陆之在旁一听,职业病出来。「放炮犯法。」
乔可南自己也念法,怎会不知。「所以我买了仙女棒。」
安掬乐:「……」
陆之:「……」
想像一下三个大男人在年夜里,围著仙女棒哈哈哈哈来追我啊~的情景,怎麽都娘。安掬乐鸡皮疙瘩落一地,抖抖起身:「好吧,我去我堂哥家了。」
陆之迅速开口:「走好。」
乔可南迅速起身:「我送你到楼下。」
安掬乐:「……」妈的要不要赶人赶得这麽感人?到底是等了多久啊,老子快声泪俱下了。
横竖当了半天灯泡,也闪得够了,他跟乔可南走到楼下,後者忽然自口袋掏出两个红包,安掬乐一愣:「喂,不是真把我当娘了吧?」
「噗。」乔可南摸摸鼻子道:「给你家……那位的。」虽说没见过面,但於情於理,好像该意思意思包一下。
安掬乐接来一瞧,两份各自包了崭新的六张一百,国父笑容十分亲切和蔼,堪比肯德基爷爷。
「这数字不错。」不太大,拿了叫人不负担。
乔可南叹口气。「陆之差点包六万。」
六万?!安掬乐眼瞪大。「他疯啦?」
乔可南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他包给岳丈的呃……」
「安家?」
乔可南:「神损失。」
擦!「叫他下次包个六十万来。」
乔可南哈哈笑,抱住他。「菊花,新年快乐。」
安掬乐愣了愣,随即回抱过去,一笑。「你也是,新年快乐。」
愿我们年年快乐。作家的话:菊花夫夫写腻了,换陆乔夫夫上阵。由於是按年表写的,所以故事里这年是鸡年,蛇表示:……(能否别这麽漠视我吗?==)越写越长,分上下二回,一样明日九点更。(迟来的)新年快乐~
番外之〈过新年〉下
安掬乐走了,乔可南回屋里,看见自己的男人站在阳台,手里点了根仙女棒晃啊晃,大抵觉得很……新鲜。
乔可南笑看这幕,陆之没童年,偶尔他会盯著育幼院里小孩子的玩具,露出新奇目光,他的世界过去全由一条条的法条组成,霸道冷硬、非权即利,自己爱他什麽?爱他那副装模作样,酷帅狂霸拽?不,他爱他冷硬底下偶尔流露的那分软弱,彷佛很缺人疼,那会令乔可南错觉:他很需要自己。
当然,现在不是错觉了。
乔可南动静很轻,陆之没注意到他回来,仙女棒燃尽同时,「啪」地一声,全屋的灯都熄灭。陆之一愣,以为停电,可身後万家灯火,依旧熠熠,就连电视机里头肤浅的笑声,亦未停歇。
「亲爱的?」他试探性喊了一声,听见一阵簌簌,待眼睛适应黑暗,一具明莹得彷佛在夜里都能发光的肉体,站他面前,几乎晃了人眼。
对方双手缠绕,环住他脖子,亲了上来。「哥,不是想干活到过年?剩三十分钟了。」
此话一出,陆之立即把人抱住,进屋里来,顺道把阳台门牢牢关紧。尽管他很追求阳台上的性爱,但绝不是这个天气。
身下人皮肤摸著有点儿凉,细细疙瘩浮在上头,陆之打开暖气,上下一摸,才发现情人不知何时脱光了衣物,他沿著青年滑润的背脊一路触摸下去,两团翘肉并无布料隔挡,只多了一条细细的弹性绳。
陆之拉起那绳,手一放,「啪」地一声,乔可南吃痛低叫。
陆之眸光深了,俯在乔可南耳边。「真给哥穿了丁字裤?」
乔可南:「你说要看的……」
陆之低笑,亲他额头,自己的恋人在这方面配合度一向高得惊人,可做完又会在那儿自我辗转,羞耻到骨子里,这种反差,最令他爱不释手。
他揪住乔可南耳垂,揉了揉。「红色的?」
乔可南不答,陆之想开灯,可後者不依。「别看比较好。」
陆之:「?」
乔可南:「你肯定痿。」
「……」到底是怎样花色?陆之好奇了。
他摁下灯,好奇的结果……
「噗。」红色丁字裤上,绣有华丽的金色凤鸟,裹住鼓起,特别雄赳赳、气昂昂,陆之平日再不苟言笑,看见这幕,亦很难无动於衷。
乔可南自己也觉既好笑又丢脸,因为挑不出来别的,过年前又怕送货赶不上,只得硬著头皮跟菊花要了这件。
陆之笑完了,亲他。「真喜庆。」
乔可南揉鼻尖。「过年嘛……」
是啊,过年,处处团圆、处处喜气,他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也就今天,过得最像个年。青年用心良苦,想令他体会年节趣味,陆之感知到了。
他手指轻轻蹭过恋人面颊,两个男人亲在一块,平素前戏都是慢慢来,这会得靠打炮吓年兽,剩不到二十分钟。
有时间限制的急躁性爱做来有别样情趣,陆之将人平放茶几上,拿出平日少用的润滑液,他没把那件喜气洋洋的丁字裤脱掉,而是把那根束线拉到一边,露出恋人缩颤动的红润穴口,那儿刚被布料不停摩擦,略微发肿。
陆之:「你穿著这件多久?」
乔可南脸热。「一下午……」
毕竟是情趣用的,料子基本好不到哪儿,外加刺绣,扎在细嫩肌肤上,确实挺难熬。
陆之心疼,将绳拉到一边,弯身舔舐对方穴肉,乔可南被刺激得一颤,放松下肢力道,陆之舌瓣见隙侵进,在gāng口周围打转,直到足够湿润,才将沾了润滑的手指探入。
乔可南早已习惯对方力度,乃至关节位置和指纹,陆之同样熟知他体内何处敏感,一下子就把两人情欲最大度地撩动起来。
这头陆之忙著开道,乔可南也没著,他给男人脱衣,这些年的性爱,使双方契合得可以在完全不阻断爱抚亲吻的情况下,褪开衣衫。男人饱满肌理在昏黄灯光下,光泽诱人,就连下腹纠杂的耻毛,都能令人觉得性感。
陆之阳具勃起,挺在那儿,像把凶物,都不知看过、摸过、吃过多少次,乔可南仍感诧异,这样巨大的东西,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侵入自己体内?
有回他趁陆之睡著,偷偷量了尺寸,妈啊不科学!未勃起状态就有近十五公分,勃起後约莫十七、十八,有回他给安掬乐说,後者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不,最少十八点五,而且弧度应该是弯的。」
乔可南当下喷了,看向安掬乐的眼神复杂,对方靠一声:「我跟他真没搞过好不,老子火眼金睛啊!看鼻子就知道。」
乔可南惊诧。「鼻子?」
安掬乐:「嘿啊,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很正,下梁也不会歪到哪去。你嘛……勃起时大约十五多公分吧,而且应该肉肉的哦。」
乔可南:「……」
说著,安掬乐比了一个猥琐的偷桃手势。「有机会给我摸摸,连重几克都能告诉你。」
乔可南:「……谢了,不需要。」
安掬乐特意把他的神奇观j术分享一番,可惜乔可南没慧根,至今看不出门道。他瞥了眼自己憋在内裤里的性器,全勃状态十五近十六,确实属於有点肉的那种。
男人赞过几次,说有娃娃脸……jj跟娃娃脸,原谅他无法连想。
陆之脱了裤子,倾压上来,发现恋人些微走神。「……想什麽?」
想jj。顺道想菊花那家伙是不是曾偷窥过他上厕所,可这话不能讲。
「想哥~」乔可南很谄媚,双腿缠上男人健壮腰肢,臀部微挺,完全的就范姿态。
不论有没被这答案说服,陆之此时也无法追究,他抽出手指,托住青年的臀,在自身性具上涂满湿滑液体,才行挺入。
「嗯……」不适感大约集中在龟肉凿开穴口的十秒之间,待至性器没入一半,就会产生麻痹感,带动甬道缩,排挤异物的同时,亦能吞得更深。
如同菊花讲的,陆之那物形似弯刀,弧度恰到好处,每逢顶入,便次次都能擦过乔可南直肠里的前列腺。
所以乔可南最怕跟陆之正面位,因为他几乎能被干得理智全无。
就像现在,他被摁倒在茶几上,窄小的丁字裤束得他肉器发疼,在几度激烈的晃动里终於受不住弹了出来,铃口泌著滑润液体,肠内亦一阵湿热,「噗滋噗滋」的水声随同桌体摇动,重叠晃荡。
那声响十分yín靡,乔可南不禁缩紧小腹,身後的男人为此倒抽口气,骂了一声。陆之:「再折腾你哥,就操死你。」说完一记挺胯,硬物深深顶入,紧窄的甬道被拓张到极致,乔可南难受地低叫,简直想骂:谁他妈折腾谁啊?
他伸手乱挠,想找一个支撑,却不知打到什麽,「咚咚隆咚锵、咚咚隆咚锵,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喜气的过年音乐蓦然响起,两个男人同时一顿,乔可南尤其黑线,他怎把电视开了?
「抱歉……」节奏被打乱,他想捞遥控器,不料下一秒,陆之把人抱起,抽出一截性具,在只馀肉头的情况下,将乔可南翻转过来,剥开臀瓣,再行侵入。
乔可南「啊」一声,洞口缩,好似连毛发都被干进去,穴口痒痒的。
陆之自背後揽著他,一边亲他耳朵,一边扯开他的腿,将那件脱落的丁字裤,再度给青年穿回去──乔可南已完全勃起,少少布料吃不住,只能掩住一半,格外压迫。
「呜……」
陆之:「看。」他指电视。
电视里艺人在拜年,乔可南双眸水润,一片朦胧,压根儿看不出谁是谁。
陆之一手扶住他阴茎,一手揪扯他乳根,在他耳边邪邪道:「宝贝,人家在跟你贺年,你最懂礼貌,怎不贺回去?」
「呃?!」不及反应,陆之便一阵猛力顶撞,撞得乔可南呜呜咿咿地,乱了呼吸。
「快啊,还是不知道要怎讲?」
「唔!嗯!」乔可南被顶得涣散,口角涎液溢出,压根儿语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