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却又不得不舍。
他心情畅快得像个刚参加完毕业典礼的学生,放空似地在超市货架间闲逛,孙哲平去柜台买烟,顺手拿起一盒杜蕾斯丢给店主结账,拉开他的背包硬塞了进去。
这行为暗含的意图太过直接,张佳乐的脸颊热了热,过去这么多年,对彼此的身体食髓知味,紧张感早已荡然无存,反倒还隐隐有些期待。
自从退役以后,他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到霸图后由甚。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作息健康得像跳广场舞的老太太。孙哲平的告白仿佛打开了某个要命的闸门,蓄存数年以至于他都怀疑是否已经消失的万钧情感,如滔天洪水般一泻千里。心头装得越满,越将肉体反衬得空虚。迷醉于海边与天台接连不断交换的亲吻,欲念死灰复燃,回忆起以前与孙哲平做爱时的感觉,体温由内而外地逐渐升高。
想到一半,他的左手便不由自主地绕到身后,耐心细致地清洗起后穴。那里许久没被人碰过,紧紧闭合着,不知还能不能承受那家伙从少年时起就已经相当过分的尺寸。
与此同时,孙哲平与他很有默契地拆出了几个安全套扔在枕边,给润滑开了封,关掉电视斜倚在床头,不耐烦地抖腿。
等了好久也没见张佳乐出来,推门走进浴室,看到面前的景象时,只觉得一阵耳鸣目眩张佳乐正赤身裸体地扶着玻璃壁背对着他抬起臀部,即使隔着朦胧水雾,也能看出他在用手指为自己做着扩张,睫毛微垂嘴巴半张着不住喘息,怎么看都像春梦里的情景。见他进来,又吓得忙停下手上的动作,跳着脚嗔怪道:“你干嘛不敲门?”
浑身的血液瞬间到达沸点,又一起往下身涌去,孙哲平几乎立刻就硬了。
“好久没见,你怎么这么……”
脑子一定是烧短路了,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去调侃张佳乐。意识恢复时,他已经像失心疯似地穿着衣服进了淋浴房,两人不知谁先主动便急不可耐地啃在了一起,用彼此的唾液滋润干燥的唇舌。他用手指不停掐捏着张佳乐的胳膊与侧腰,来缓解深入骨髓的饥饿。
花洒下水流汹涌,纠缠了没多大会儿,就因为缺氧而双双产生了窒息感,孙哲平整身衣服被浇得湿透,白t恤半透明着黏在身上,比一丝不挂还要性感。张佳乐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懵着脑袋去掀对方衣摆,孙哲平则抓住他的臀肉揉了几下,去摸他穴口检验他的准备成果。
“够软,进得去。”
贴着耳朵的荤话是溅落在干草垛上的火星。张佳乐正因为羞耻而敏感到不行,浑身像过电似地抖了一下,翘起的前面一览无余,用手去挡也是欲盖弥彰。
孙哲平关掉花洒,一语不发地拉过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裆部。隔着夏装轻薄的布料,能鲜明地感觉到那块坚硬的凸起。他先是像被烫过似得缩回了手,又忍不住主动摸了上去,用指肚描摹着那里的形状。
张佳乐怀疑自己一定是被欲望冲昏头了,先他一步说出了邀约的话:“做么?”
“你以为呢?”
两人的声音都带点沙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孙哲平开始折腾自己裤子上的纽扣和拉链:“先说清楚,我从昨晚忍到现在了,一旦开始,就没可能随便停下来……”
依稀记得,这人以前总是行动先于话语,极少征询自己的意见,听到他这么问,忽然间竟有些出戏。张佳乐抬头冲孙哲平弯起眼睛笑了笑,食指指尖勾着对方的喉结,往上一路滑到下巴尖,舔了舔嘴唇。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干我。”
事实证明,撩孙哲平的举动并不算明智。他压根没来及回到卧室,就被人从后面按在淋浴房的玻璃墙上,一双大手用力分开臀瓣,粗大灼热的硬物急不可耐地往体内闯。
张佳乐尖叫了一声,随机喘得像条离水的鱼。肠壁干涩地接纳着异物的闯入,心脏却因为高涨的情欲疯跳震耳欲聋。从腰到腿都酥软了,指尖在滑溜溜的玻璃上挠来挠去,根本找不到地方着力。
“啊……你慢点……”
清心寡欲了挺久,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剂量,着实有些吃不消。孙哲平听到抗议便放缓了速度,埋头吮咬起他的后颈,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