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凑近,在对方耳背印下了一个亲吻。
“答应我,对自己好一点。”
张佳乐反抱住孙哲平,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轻轻点了点头。
吻之后依然是吻,从额头,到鼻尖,喉结,锁骨之间的凹陷,左胸前肋骨凸起的伏线。张佳乐发出嘶哑的呼吸声,孙哲平则用嘴唇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节拍,像是在努力确认着什么。
张佳乐却忽然按住了他想继续往下探索的左手,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拉到面前认真观察了一会儿,问出了这么多年来,最惦记的那个问题。
“手还疼吗?”
“有点。”孙哲平很坦诚地没去遮掩。
他盯着他,用舌头仔细舔舐着对方掌心上的纹路。
“你绷带上怎么有血?”
刚进门时就留意到了,却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时机询问。
“我的鼻血。来之前为你和人打了一架。”
张佳乐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盯住了他。
“你不会再回百花了吧?”
孙哲平先是一怔,唇角又沁出一丝苦笑。
“……我还能回去干嘛。做陪练或顾问么?”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张佳乐却先移开了视线,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一个困扰多时的难题似的,笑着放开了孙哲平的手。
“那,等我们搞完这发,你就滚吧。”
他觉得自己下命令时越来越有队长范儿了,孙哲平却什么也没说。取而代之的是凶暴的吻再次覆盖了下来,以及炽热的体温,沐浴露、剃须水、汗液、烟草与荷尔蒙的味道。
张佳乐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试着开启所有感官,去深刻地铭记住这个夜晚。
孙哲平不会再回来了。
两年前的约定果然成了一纸空谈。
与那个夏天目送他背起行囊走入机场安检通道时不同……再次一起夺冠的希冀彻底破灭之后……才是真正的一拍两散了。
☆、10
张佳乐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耐久快要耗光的装备,随时都可能破碎一般。分开双腿,膝盖磨蹭着床单,被身后的孙哲平一手握住性器简单粗暴地抚慰,另一只手则探进了体内侵略拓张。
经过先前急进的冲撞与热水澡的放松,被进入时不再像上次那么疼痛难忍,可没有润滑,也没来得及准备安全套,埋入穴口的粗大硬物依然受到了不小的阻力,而张佳乐只是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呻吟,努力说服自己放松。
孙哲平依然记得他的每个敏感部位,闯入时的动作带着怜惜的温柔与克制,下体一次次抽查冲撞的同时,舌头与指肚也不忘记照顾他的耳廓与乳尖。他们沉默地做爱,只有嘶哑短促的沉重喘息与床铺摇晃声交织成二重奏。张佳乐仿佛要闷死自己似地把脸埋进枕头,明明被欲望烧得口干舌燥,心脏跳得又急又痛,内壁每次被狠狠擦过,脊柱都一阵阵发麻。
或许是实在太疲倦了,不论受到怎样的刺激,都如隔着层薄纱般失真。他没撑多大会儿就低声骂着射了孙哲平一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