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莫名带上了一股平淡的掏心掏肺:“斯年,我从来没想过关着你。”
“我要求你出去工作,是要帮你把污名洗刷掉,未来即使站在我身边,出现在镜头前,人们也只会祝福。”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家人,你既然已经同我成婚,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所拥有的一切你也拥有,我所做的一切,首先是为了你,你们。”
“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也不在意,只要‘你’还是‘你’,一切就都没有变。你应该只是希望生活中多点乐趣,不让你闲着、闷着。没问题,我都可以安排。你想反抗,挑衅,只要我有时间,也可以陪你。”
“作为我的配偶跟我一起生活下去,不要再想着逃走了。”片刻,他又加了一句,“也别太过分。”
他没说什么过分,等同于什么都别过分,将手伸过去,又捻了捻蔡斯年的手指,似乎是作为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你如果想在这里,我就陪你在这里,你想待多久,我们就待多久。”
蔡斯年把手抽出来,心情欠佳。
他觉得宫政和怎么就这么虚伪呢。
说话一套一套的,原主不知道是怎么被他忽悠上手的,还是强制娶进来的。尤其是,他痛恨居然有人能把另一个人逼自杀之后,又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就算只是说说也怪让人恐惧、作呕。
一时间,蔡斯年对“宫政和”这个人的评价低到了极点,对他的厌恶也达到了极点,再次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他觉得没意思,就是真要跑了。
“假惺惺的,好玩吗?”蔡斯年笑容都欠奉,只是没感情地勾着嘴角,“你还真是逼着我恶心你。”
“不想关着我,说我是家人?还什么回家……我的老天爷呀。”
“不给吃不给喝就得了,我见不得人带不出去也就算了,好几个月,就把我关在屋子里,连阳光都不让见算怎么回事?把人逼自杀了怎么回事?”
宫政和想说话,蔡斯年不给他机会。
“你这人……我算见识了,什么叫恶心他妈夸恶心好恶心!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习到家了!恶心他妈抱着恶心哭恶心死了……”
这一番话是骂爽了,但也太放肆了,宫政和不会让他死,不会把他冻在冰柜里,不会每天把他捆在床上,但如果足够凶残,打他一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蔡斯年英勇无畏地突突完,盯着宫政和,等着他打断自己的腿,还想着能出师有名地干一架,颇为跃跃欲试。
宫政和好像有些恼怒,又有些发愣,片刻,不知道是觉得哪里不对,眯了一下眼睛,还是想说什么。蔡斯年就是不想听他开口,张嘴刚要接着彪歇后语,突然,眼前的场景开始有些恍惚,大量画面不由分说地涌入他的脑中,从在玫瑰花雨中与宫政和接吻,到搬进宫家大宅,像是开闸泄洪一样,令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淹没其中。
他头痛得跌下沙发,被宫政和眼疾手快地接住。
奇怪的是,这些画面中,原主不是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周围人将他伺候得极其好,锦衣玉食,想遛弯就遛弯,想放风就放风,甚至还经常秘密出行,带着一群保镖各种买买买买买,根本就是无所事事的贵妇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