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不自觉搓搓手指纠正自己的想法:这是个已经大了的崽子,是个可以让别的神兽怀崽崽的大狮子了。
貔貅不会两脚直立,站直了也只到他膝处,正眨着眼用无知无辜的目光看他。鲲鹏要与他平齐着说话,便半跪着蹲在他面前,调整面部做出严肃家长的姿态:“刚刚的事情不可以再做第二次。”
貔貅歪脑袋用充满信赖意味的圆眼睛继续盯,两个毛耳朵还不经意乖顺状伏了伏。
鲲差点就条件反射把手掌放在了他圆滚滚的脑门上。他咳了一声,直言道:“你现在是个可以和别的神兽繁衍后代的大狮子,不能随随便便……”他碰了碰自己的唇,略有些新手爸爸的羞赧:“碰别人这里。”
他又点点自己胸口:“更不能随意伏在外人的胸口睡觉。”
貔貅眯眼:“听不懂……鲲,你不是外人。”
他纵使偷过书,到底没能在别人库房里偷到过春宫图。这种册子都安稳窝在主人床头或是柜子里触手可及的地方,才不会孤零零躺在库房里落得个被人偷走的下场。
鲲鹏被他取悦了,正因为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更甚:“我的错,这两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不大接触别的神兽……”
貔貅打算他:“我有你就够了。”
鲲鹏皱眉,更加自责:“不,是我们形影不离太久误导了你。你不应该只呆在我身边这方寸之地,该出去结交一些旁的……”他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因为貔貅这混不吝的家伙趁他蹲在自己面前的体位优势,骤然扑过来。
健硕年轻的狮子把男人扑倒在地,脚下踩着男人的肩窝,屁股石头一样墩在男人腰间。他伏首冲他低声嘶吼:“旁的我没听明白,就最后一句,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男人任他伏在自己身上,一手撸他后背企图顺毛,“是让你多出去走走,见识一下成年神兽是怎么……交往的。”
他颇有一种“我家有猪初长成,来日长居白菜地”的孤寡老父亲般的悲壮感。但这点小情小意的私心根本不能压倒他的责任心。
“你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我没有教导幼崽成年的经验,教不好你。”鲲鹏正色道:“我在这个时候还腆着脸教你要你和我日夜不离,就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事,刻意误导你来和我……何况这种事本来也不需要教,你只需要出去走走就懂了……啊!”
貔貅听不懂其中的深意,气得拿屁股蛋使劲墩他。
操碎了心的老人家被墩地腰疼,只好把又开始横冲直撞胡搅蛮缠的貔貅掀翻在地,拍拍衣服站起。
“我先行一步,”鲲鹏在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之前飞到高处,居高临下望着底下气疯了的大狮子,“待过了两年,我再来接你……”
本想说过了两年我来接你继续和我一起过日子的,可鲲鹏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悲壮的念头:到时候貔貅没准佳人在怀,脚边一窝小狮子满地滚,还愿不愿意和自己这个糟老头子搭伙过日子还难说。
心碎的老人家把未出口“咱们继续过我们的小日子”咽回去,故作冷静地强行狗尾续貂接了一句:“日后再说。”
老人家交代完就捧着一颗破碎的慈父心,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光一般消失了。
貔貅大吼一声,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两个月后,梁国。
凡人的兵戈构筑起来的梁国已建国两年有余,恰逢其时又恰到好处的揭竿而起及时破除了前朝苛政的阴霾,保留了民力。经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