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白玉堂尚在悲伤,没堤防有人执了匕首复又起身。
电光火石间,白玉堂放下阮寂,却因受了伤,真气提不上来,只能等到那人尽在咫尺时出手。
黑衣人动作静止的刹那,展昭来不及剑,巨阙穿透了黑衣人的后背,似乎又刺进了另一个胸膛。
展昭越过黑衣人的肩头,看见白玉堂向来俊美的容颜透着苍白,就连那喜爱亲吻他的薄唇也是毫无血色。
最后的视线里,是白玉堂和黑衣人各自向后倒下,黑衣人的腹部插着一柄匕首,全数没入。
白玉堂的胸前被鲜血染红,华美骄傲的白五爷即便浴血奋战,身上的白衣也是滴血不沾,此刻那唯一的一处血迹艳若三月桃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
冷不丁的记起往日时光,展昭怔怔地握着巨阙,他想过去抱抱玉堂,问他冷不冷、痛不痛。问他孩子是否还乖?
“想是洛神最多也只玉堂风华。”
是了,玉堂是七尺男儿,却为了他展昭,逆天孕子。
展昭丢下巨阙,疯魔了般接住即将倒地的白玉堂,眼里流不出眼泪,心里似乎也不觉得痛。
“昭,对不起,我连孩子一起带走,竟是未能给你留下一个念想……”
等到怀里的人没了呼吸,展昭才猛然醒悟,是他杀了玉堂!是他杀了玉堂和他们的孩子!
生还是不生,上或者是下(三)
展昭怔在原地,怀中的人变得越来越轻,仿佛随时会羽化而去。
风裹狭着雪从打开的厅门落在身上,展昭握着白玉堂已然冰冷的手,目光落在他微微隆起的肚腹,有那么一瞬间,展昭听不见风看不见雪,他闭上眼睛,也不知那滚烫的液体是不是眼泪。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告诉他:猫儿,你看白玉堂仗剑天涯潇洒自在,踏马乘风四海为栖,但你知不知,遇见你,那颗沉沉浮浮的心才算有了归处。
他又何尝不是,遇见白玉堂,心才有归处。
明明只有一瞬,展昭像经历了无数个日夜,他一生行事磊落、侠义当先、温润内敛,归包大人门下头顶青天,入江湖不与人结怨,可曾体会过万念俱灰?
玉堂,玉堂,我爱你。
展昭偎在白玉堂颈间,世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