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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没听见展昭的动静,白玉堂侧头,见那猫一口水一口杏仁酥,嘴里塞得满满的,两边面颊鼓鼓的。禁不住抽了抽嘴角,“猫儿,你慢点。”瞥见一旁的食盒,白玉堂僵了片刻,一只手忙贴上展昭的小腹。
展昭腾不出嘴巴说话,只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瞪着白玉堂。这情形,像极贪吃的小猫,被发现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白玉堂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揉着展昭比平时略有肉感的小腹,神色略微复杂,“猫儿,你胖了。”
灌一口水,好容易缓过来,展昭下意识地捏捏肚子,似乎是比平时松了点,“那怎么办?”
“猫儿,吃完了。”
展昭看一眼空了的食盒,觉得有些委屈,在吃食这方面展昭有那么些贵气,并非体现在食材上,而是做法致、花样要多、量要少。柳依依做的自然无可挑剔,但是天热不宜存放,于是就着茶水速战速决。展昭抓起那只越来越不老实的手,扯起白玉堂的袖子,擦了擦嘴巴,伸指勾起白玉堂的下巴,“玉堂是怎么让柳姑娘破了誓的呢?”
白玉堂看一眼皱巴巴的袖子,再看一眼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还有那么些好奇的展小猫,认真道:“猫儿,别担心,多做些运动就不会长肉了。”特意加重了“运动”两个字。
虽说在放假,但他坚持每天早上练功两个时辰,怎么会长胖呢?展昭将信将疑,“真的?”
“比珍珠还真。”白玉堂信誓旦旦,一双凤眼盯紧了展昭。周围静悄悄的,唯有房内的沙漏流逝着时间。展昭忽然红了脸颊,因为白玉堂眼中的情绪是那么的直白。
白玉堂见状,低头一笑,“其实没有那么难,柳依依可以雪中送炭,但也不介意锦上添花。更何况,诸多忌讳说到底不过是有心结罢了。如今她有心人在旁,有子绕膝,又何必固执于过去?”
展昭会心一笑,重又望向远方,一眨眼竟是经年,虽沧海变不成桑田,虽大宋还是那个大宋。但之于他和白玉堂,一个从翩翩少年长成如玉青年,一个风流依旧潇洒依旧,却敛了半身顽劣。
“猫儿,东西再好,也不能这个吃法。”
展昭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是你为我求来的,所以才不忍舍弃。
鱼虾海鲜蟹、美酒夜光杯、晨看朝阳暮看日落。展昭觉得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倒是白玉堂很满意,对白福的安排频频点头。当家主母闵秀秀坐在厅堂,也不管众人怎么折腾。怕是连过年,陷空岛都没这么热闹过。
展昭是闲不住的,正好是成时节。于是白展二人仗着轻功好、内力高,帮着上上下下做些打点,这两人倒也下过地忙着麦插秧,均被众人哭着喊着求了回来。
即便是大侠,也有不擅长的不是。
上午还是晴好的天空,下午就下起了暴雨。正在午睡的展昭忙披衣坐起,推开窗户,正瞧见众人正忙着将晒在谷场的粮食到仓内。展昭施展燕子飞,片刻功夫就到了谷场。
众人瞧见了,先是大呼小叫的喊一声“少夫人……”在展昭猛然间变了脸色后,改口道:“姑爷,您别忙了……”
跟着蒋平去松江府租的白玉堂远远地瞧见陷空岛水域已是乌压压的一片,按说这种天气通常是会在松江府逗留一天,等天气晴好了再返回。两人仗着一身胆艺,又担心岛上定是忙乱一片。
赶回岛上的时候,这雨将将落下来。好似有人端了一盆水“哗啦啦”地往下倒。这几日的天气时好时坏,闷热异常。白玉堂料到有雨,竟没想到会这么急。
匆匆赶往谷场,见大嫂也正忙着拾。白玉堂上前,“大嫂,你回去,我来。”
“老五,这雨来得太突然,我没事,别管我,你去看看展昭。”
白玉堂找到展昭的时候,那猫儿已是全身湿透,正忙着往仓里搬运粮食。“猫儿,你进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