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堪,不想今时竟又会在麒麟身下,yín/贱至斯,一时羞怒、快感抑或是悲哀齐齐涌上心头,我闭目颓然埋首于榻上锦被之间,茫然中双颊湿意盈然,不想自己竟无用到流下泪来。
麒麟察觉我情况有异,立时俯身近前,那炙热的吻一路落于我背上、颈侧,直叫我浑身止不住细细发颤,而灵兽长撩开我耳边散乱发丝,却柔声问道,“龙兄这是怎么了,可是本座弄痛你了。。。”
他不问尚好,此一说更叫我无地自容,耻意环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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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撑在榻上,艰难回身欲要推拒于他,奈何此一番腾挪,却叫这灵兽长眸色深沉,气息不稳,他咬牙低吼一声,身下动作竟更是激烈,而我一手抵于他胸膛,出口断断续续,半天支吾,除却个“你”字,竟是一句他话也无。
麒麟见此情境,却愈发倾身往前,他埋首于我颈间,声声念念直道,“唤我鼎华。”
鼎华?他对我做出这等荒唐事,竟还要逼我唤他名字,作这情人间亲昵之态?枉我本以为他灵兽长仁德之君,一直以来有心交好,连云山一役更是不惜耗损真力助他渡过难关,他前时替我疗伤,我确是铭感五内,原打算回泱都之后,遣水灵之力共他重建陌阳关,不想今时。。。
我脑中思绪纷乱,奈何身下为麒麟所顶弄,竟仿似燃起一把烈火,如何也不得消减,好容易神思略略清明,却又因**难耐而昏昏沉沉,到最后,我已然被逼至绝境,混乱下,顾不得什么羞耻难堪,竟回身一把攀于他肩上,双腿亦不知觉环于他腰间,我仰首主动与他唇舌交缠,放任自己在这无边欲海中载浮载沉,心中徒有一念,只希望这一切能快些结束,这放浪yín/亵的一切能一去不返。
大约麒麟亦被我这般yín/浪之姿所惑,他略略皱眉,神色复杂,而我不知怎的,心下忽而想笑,面上亦是挑眉微哂,不觉间竟凑近身去,吮吻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我附于他耳边,轻唤道,“鼎华。。。”
灵兽长蓦然身形一滞,下一刻却像发了疯一般,死死将我压于锦榻之上,我闭目任他所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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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此番,比之先前为羽帝抑或幽魔君主所迫,更为不堪,我心底恼恨惶惑,一手覆于自己双目之上,欲要遮去所有光亮,昏暗中,只知麒麟趴伏于我身,这灵兽长啄吻于我面颊,不住道,“龙衍,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
我脑际一片混乱,模糊间只听得麒麟于我耳边连声絮语,好容易待到一梦初醒,睁开双目却见灵兽长安坐于榻旁,他一双眸子脉脉含情,正是目不转睛注视于我,而我见他眉角弯弯,笑意盈然,忽而忆起方才百般纠缠,自己于他身下种种媚态,立时面上一热,心下羞窘,下意识便要偏过头去,避开这无措的难堪。
而麒麟见我如此动作,却倾身往前,他一手揽过我肩去,开口亦有几分讪讪,只道,“龙兄,我。。。”
我什么?
听他开口,我心底更是恼恨,且道我本以他灵兽长为莫逆之交,言行往来坦坦荡荡,不知何时,这厮竟对我存了这份荒唐心思,更可恨我自己,竟会耽于yín/欲,于他身下款腰低唱,放荡沉沦,如今情势,却还叫我有何面目再与他对面相视?
我一手格开他环于我肩侧的手臂,顾不得衣衫不整,掀开锦被便往榻下而去,而麒麟跟在我身后,他将那榻旁锦袍披于我身,又道,“龙兄莫要生气,方才都怪本座鲁莽。。。”
只道现时这般荒唐事既已发生,实可恨这厮竟不知羞耻,还屡屡提及,我心下气恼,此际背对于他,立时便挥袖阻止他再有任何言语,奈何情事方休,我手下尚有些微微发抖,几番整衣束冠,却仿似总也掩不住衣带袖角间放荡之态。
而一旁麒麟见我如此窘态,他一步上前,双手环于我腰间,竟依着我身形,替我将那襟前衣扣一一系好,他掌心温热,状似无意,却屡屡游移于我腰际,胸前,我一时面上滚烫,怒大过羞,反应过来,手下立时凝起青芒,剑出饮血,正是将他臂上拉开一道深入皮肉的伤口,不及这灵兽长有何反应,我又冷声道,“今日此事,权当意外,朕希望灵兽长大人悉数忘怀,日后若是再提及半分,休怪我青龙衍不计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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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不及避开青芒,他抬首直视于我,眉间不知是怒是怨,而我闪身立于他五步之遥,此际见他臂上创口狰狞,心下亦不由泛上丝丝不忍,正是扬手化去青芒之势,半晌沉声道,“麒麟兄,时辰不早,朕这就启程回泱都去了。”
不想麒麟听闻此言,依旧不语,他目光仍是死死胶着于我身,半分不让,而我一时尴尬,不觉又道,“此番连云山遭逢大劫,大火后草木难生,不日朕自会遣水灵之力助你平衡灵场,重建陌阳关。”
正说话间,我已是移步欲往卿云殿外,却未料麒麟倏忽近前,他一手扣于我腕上,大有阻却之意,我心下不悦,此番再抬首与他相视,已是面色阴沉,无奈何这灵兽长丝毫不觉我心有愠怒,张口竟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我顿时头大如斗,哪容得下他再多胡言乱语,立时便抢先打断,却不料自己张口倒无话可说,忽而念及现时鼎贞应在莽原,于是径道,“定域王妃日前可在莽原,灵兽长不必担心,来日朕自会叫龙溯亲自恭迎她回府。。。”
而麒麟显然未料及我会突然提起天禄,他面上一愣,扣于我腕上之五指蓦然一紧,却笑道,“龙帝陛下真是事事都瞒不过,只是现下,你我之事尚未解决,本座哪还有闲心管他小夫妻吵嘴打架,一时情热,一时清冷?”
他此话说的甚为自然,奈何我听在耳中却觉讽刺异常,什么叫“情热情冷”,这“你我之事”又何从谈起,一时间我面上尴尬,回过神来只一把甩开他手,冷声道,“鼎华,你这话什么意思?”
麒麟不急答话,他此际倒慢条斯理祭起生发之灵,将自己臂上创口愈合,良久,灵兽长方抬首直视于我,竟道,“龙兄冰雪聪明,既是诸般琐事都逃不过你法眼,却怎生迟钝若斯,时至今日,竟还不知本座心意?”
他话音刚落,见我依旧一副大惑不解模样,却是仰首长叹,又道,“本座为了你,就连一座悬崖峭壁上的水族宫殿亦已修成,此番既有幸能得龙帝陛下亲临莽原,无论如何,又怎能再放你离去。。。”
云澜
听他此言,我心中一凛,却道那夜月色迷离,我于凌云宫中初见大水粼粼,已生出不妙预感,再加上这灵兽长几次三番阻我离去,言辞态度暧昧难明,我虽不甚解其意,奈何心下总有些莫名难安,更可耻方才,这卿云殿内暗香缭绕,我与他被翻红浪,半晌交欢,已是是羞愧至极,万分难堪,不想今时这灵兽长丝毫不以为耻,倒愈发得寸进尺,竟至于说出这般荒唐之言!
我心下惊怒,蓦然忆及初时莽原求亲,他就当我与孔雀一流,卿云殿内尴尬晚宴,这厮甚至还曾出言戏侮,莫非自那时起,他就动了这份歪念?思及此,我一时羞恼愈甚,正是挑眉怒视,而麒麟倒仿似窥得我心,开口却道,“那时莽原初见,本座尚不知龙兄身份,但见得龙兄丰姿俊朗,举手投足间气度自华,便心生结交之意,而泱都重逢,方知晓当初竟是龙帝陛下亲临,本座心中感怀,对你的喜爱倾慕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拾。。。”
他言语间,却还近身往前,忽又一把执起我手,柔声道,“自泱都一别,三余年来龙兄夜夜入梦,几度缠绵,直叫本座阅尽离愁别绪,遍尝相思之苦,幸喜苍天垂怜,连云山能再遇龙兄,连日来,这卿云殿内我二人夜夜独对,实叫我情难自禁。。。”
他话未及完,我已是周身发烫,更为难堪,回过神来,只知立时挥袖,高声喝道,“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奈何这厮不以为忤,却仿似意犹未尽,张口言语益发不堪,又道什么榻上娇态,惹人爱怜,饶是此刻,我胸中端的是怒恨交加,已远非“羞恼”二字可言,不觉间竟是浑身发抖,张口亦不由冷声道,“那现时灵兽长什么意思?难道叫朕一生一世留在莽原,夜夜与你yín乐不成?”
话音刚落,麒麟面上微愣,他大约未料及我会出言如此难听,回神之际,一双眸子直直凝视于我,眉宇间竟都是我读不懂的痴态,正是僵持不下,这灵兽长忽而自嘲一笑,却道,“龙衍,本座是真的喜欢你啊。。。”
可恶简直可恨,话已至此,他竟然还在胡搅蛮缠,我摇首摒去凡此荒唐之说,转身径往卿云殿外行去,不想麒麟倏忽闪身拦于我面前,竟真是不肯放我前去。
我面色阴沉,一手复又凝起青芒,剑光森寒,斜指向下,却是大战在即的态势,再抬首与麒麟四目相对,只开口冷声道,“今日之际,灵兽长大人可真是要与我动手?”
却说今时境地,我实未料到,想来麒麟心机深沉,行事谨慎,他此番既是与我撕破面皮,莫非竟是有万全之备,料定我走不出这凌云宫?
思及此,我心下暗沉,手中更不敢有丝毫懈怠,而灵兽长好整以暇,此际他注目于我,却道,“不知龙兄还记不记得,当日于泱都,本座曾言此生不愿与你为敌,既是如此,今时我又怎会与你动手相搏?”
当初听他此言,我还以为他灵兽长仁德之君,恩义有加,奈何如今再听这话,却叫我不由更是怒起,我当即横眉立目,扬手青芒光寒,直指麒麟面门而去,不想这厮依旧立于原处,不言不动,他竟然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