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百鸣见此,松开对我的禁制,正欲往前追赶,却道金鸾好容易得脱,无论如何也不能任凤百鸣追上,我心头一紧,出手已毫无招术可言,只一把拽住凤百鸣衣袖,死死不放,而他被我耽搁了半刻,抬首再望,天空中已毫无金鸾踪迹,这厮回身,横眉立目,满面怒色,只一手将我掼倒在地,却道,“怎么?你真以为金鸾会去泱都报信,他再不济,总是我羽族皇族血脉,现下不过是一时为你所惑,待到了泱都,孤却不信他真有胆做出通敌叛国的恶事来。”
凤百鸣说的气壮,而我早无心再作思考,只勉力站直身来,苦笑道,“羽帝陛下且省去口舌之争,事已至此,你想怎样,动手吧。”
本以为凤百鸣会一剑刺穿我眉心,未料半晌已过,想象中的炙炎灼痛却未如期而至,这羽帝眉梢微挑,直将我上下打量通透,他鼻间冷哼,却向身后侍从道,“给我把他捆起来,带走!”
方才他明明已动杀机,不想现时尚留我一条性命,却是意料之外,那侍从们将我捆得结实,一路跟随凤百鸣直往连云山深处行去,而我心头益发犹疑,只道他既是不杀我,无非意在要挟泱都,然而此刻不急着回九天城,却还在这幽魔之地逡巡,倒不知这厮目的何在?
连云山北麓,幽魔族境内古木成林,遮天蔽日,凤百鸣与那一众侍从只在白牙峰东西一路查探,不知在寻些什么,而我忆起当初金鸾送我至白牙之下,也是如此找寻,想必这其中另有玄机。
只道他越是找寻,越是耽搁时间,越是好,若金鸾能及时将讯息传至泱都,说不定我尚有机会能摆脱羽帝挟制,而连日来凤百鸣只吩咐下属将我牢牢看住,倒未有其他报复行为,我乐得清闲,只不着痕迹拢灵息,遏制血毒,奈何凤百鸣时常定定看我,若有一日见得我神清气平,便催动炎火力打乱我体内灵息,非要见到我气喘不止,大汗淋漓方才心安。
数日逝去,凤百鸣仍在这连云山中打转,应还是毫无头绪,而他日益焦躁,动则迁怒于侍从,却说原先金鸾的几名部下,更是遭殃,屡被苛责,我有时看不过去,止不住摇头轻叹,不想凤百鸣见此,更是暴跳如雷,他盯着我看,目光阴森,张口只喝道,“孤王训诫臣下,却叫你一个阶下囚,在旁叹的什么气!”
而我无心理会他瞬及而至的怒气,只略皱眉,轻瞥了一眼,便偏过头去,闭目凝思,未料这下更是糟糕,这羽帝大约以为我轻视于他,上前一把扯住我前襟,强逼我与他相视,却道,“你当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水族至尊不成?方才那叫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却道命途乖舛,时运不济,自离灯湖遭遇幽无邪以来,我便屡遭打击,连番受挫,如今在他凤百鸣这等夙敌手下苟延残喘,已是落魄至极,哪还有什么态度?念及此,我心下凄惶,不由摇头苦笑,只淡淡道,“羽帝陛下何故大动肝火,为君之道,讲的是恩威并施,你待臣下如此严苛,我看不下去,叹口气又怎样了?”
他听我此言,面上微愣,扯住我襟口的五指也略略松开,倒是我自己回过神来,不觉发笑,想不到今时境地,我竟与他讲起为君之道,当真是神思混乱,无药可救,而凤百鸣终是松开对我的挟制,却立在我身侧,久不离去。
此刻正值日暮,绵延万里的连云山俱被染上一层晕黄,那白牙之巅残雪皑皑,天地间金白相映,的确是美不胜,然而意由人心生,如此美景,却只能让我想起“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四野里风声萧萧,吹拂于面上一片清冷,我仰首长叹,正是唏嘘不已,不想此时,凤百鸣心情倒好,他勾起唇角,只朝我轻笑,“怎么,龙帝陛下这又是叹的什么气?”
我本不愿搭理,奈何丹凤易怒,受不得半点怠慢,如今之势,我实没必要触怒于他,于是只道,“无甚,不过是连云山壮伟,朕徒有些感叹罢了。”
不想话音刚落,他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却又笑道,“怎的,方才还一本正经与孤谈论君王之道,今时为何又如此多愁善感?”
他说着,愈向我靠近,而我心下莫名涌上些不安,止不住往后退去,奈何这厮一把扯住我衣袖,硬生生将我拽至近前,开口语气轻佻,竟道,“这金羽锦袍还是金鸾的吧?”
听他这般言语,我面上发烫,心中更是不安,只甩手挣脱他紧握于我袖角的五指,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凤百鸣见我窘迫,眉目间颇有些意味难明的笑意,是不屑,是讥讽,抑或是其他,我丝毫读不懂。
他步步紧逼,周身赤芒愈盛,蓦然,竟一把将那金羽锦袍自襟口处扯开,我心下大惊,反应过来,不禁怒道,“凤百鸣,你这是何意?”
可恨这厮一脸云淡风轻,不答反问,却道,“不过一件衣服而已,龙帝陛下很喜爱?”
只道他愈说愈是离谱,待我态度也实在古怪,他当我与金鸾有什么不清不楚,而我自问那夜月下山间,确是有些情动,此际若一直避而不答,倒更让他胡乱编排出什么暧昧不堪来,于是挑眉应道,“不错,金鸾兄所赠之物,朕自是极为喜爱。”
而凤百鸣显然未料及我会如此直言不讳,他面上一惊,瞬及而至的竟是莫名其妙的怒气,我心下甚为不解,尚在疑惑之时,他手中已凝起炎火剑,只朝我冷笑道,“都说青龙帝性冷心冷,依孤王看来,却是传言有虚,只道龙帝陛下待那如歌情热似火,逃亡路上还不忘软磨厮混!”
不及他言毕,我忆起那夜太过荒唐的一吻,心中确有羞愧,此刻不由敛下目光,沉默不语,奈何凤百鸣得寸进尺,他使炎火剑挑散我腰间束带,那剑尖沿着我身体游移,最后轻点于胸口,饶是此刻,我就算再迟钝,也该明了这般行为意味着什么,一时间面上火烫,胸中大怒,反应过来,不由厉声喝道,“凤百鸣,今时我龙衍虽沦为你手中俘虏,然而纵再不济,亦是一国之君,你如此戏弄,却当朕是什么?”
奈何凤百鸣见我羞恼,面上笑意愈深,那剑锋肆虐,炎灵所至,却叫我止不住细细发抖,他面上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竟道,“当日泱都初遇,孤只以为青龙帝冷酷残暴,手段狠辣,不想今时重逢,才发现龙帝陛下生得如此俊美,当真是眉若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流波,在那如歌王怀中,想必更是风情万种。。。”
他言语已不止轻薄,而我与金鸾本无苟且,怎奈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我心中滋味早非愤怒可以形容,正欲出言反驳,不想张口竟不知说些什么,实是窘迫至极,而凤百鸣见此,更是得色,他手下使力,直将我里外衣衫俱划破,尔后径将炎火剑化去,一手揽于我腰间,一手便来扯我那早破烂不堪的衣袍,我心知自己无力反抗,若此刻伸手推拒,更显得卑微可笑,于是只能僵直身体,任他为所欲为。
永夜[河蟹版]
凤百鸣强行将我摁坐于地,伸手便要褪去我周身衣物,而此刻日暮风冷,身体感受到山间凉意,心头更是森寒一片,我紧闭双目,想要尽量忽略现时屈辱不堪,而凤百鸣将我剥了个光,却只立于一旁,他居高临下,满含yín意的视线胶着于我光裸的身体之上,来回逡巡,我心下难堪,浑身竟不觉颇有些发烫,正是窘迫之时,凤百鸣却不住嗤笑,他讥讽道,“龙帝陛下还闭着眼睛装什么清高,不过是被孤看了几眼,这身体便泛起了阵阵红潮,若是孤再抚弄几下,岂不是该化为一滩春水,任人操弄了?”
他说着一手抚于我胸口,却道我身受重伤,极是畏寒,此际感受到他掌心温热,不觉竟往前靠去,待反应过来,我心下惊恼,正欲抽身后退,不想凤百鸣五指游移,竟掐起我一侧乳首,冷笑道,“龙衍啊龙衍,那夜你与金鸾唇舌交缠,孤见你低眉敛目,妩媚不已,还只道是错觉,不想时值今日,孤方才明了青龙帝本就是放荡而不知羞耻,却说你我本是夙敌,此际你非但主动贴上身来,就连这一对颤颤巍巍的小东西,竟也迫不及待挺立起来。。。”
他言辞yín亵,句句竟是指责我放荡不堪,非但迷惑金鸾,现时又要勾引于他,而我气结于胸,心下恨意如潮,只道有生以来,我从未有过如此怨懑,我从未如此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竟无能至斯。。。
想来自被困于九幽,我便屡遭摧折,好容易得脱,却未料境况更是糟糕,白牙峰上生死一战,灵息外泄,已累的我连自裁的能力也无,现时我不愿再听凤百鸣污言秽语,只认命睁开双眼,脑中一片混乱,张口却冷声道,“你做还是不做?”
凤百鸣听我此言,面上一愣,他神情古怪,不知是笑,抑或是怒,这厮不发一言,只伸手擒住我一侧脚踝,他眼神冰寒,却是示意我张开双腿,态度之倨傲,待我竟仿似对待任人玩弄的娈宠,片刻,他见我无动于衷,非但手下使力,口中亦厉声朝我喝道,“叫你张开腿,怎么,这也不懂?”
我面上难堪,双腿止不住发抖,只道他既起了yín思,横竖都是躲不过,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快些结束这荒唐事,总好过纠葛不清,思及此,我垂首,略略将双腿打开几分,奈何此番动作实在羞人,瞬及胸中赧意铺天盖地,下意识又要将双腿合拢,不料凤百鸣见我如此反复,他面色阴沉,双目赤红,蓦然竟拽住我脚踝,直将我拖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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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早不知该如何自处,侮辱受得多了,竟连怒气也提不上心来,我胸中漫溢的不知是什么感觉,身下被凤百鸣顶弄的厉害,出声俱是些不知所谓的吟叫,羞耻已不觉羞耻,不堪却更是不堪,我心下一凛,蓦然张口咬于凤百鸣肩上,齿尖嵌于他皮肉之中,鲜血丝丝渗出,一时间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恨不得就这样将他咬死。
凤百鸣十指尖利,本俱是掐于我臀上,此际他肩头吃痛,却更是倾身往前,这厮一手仍扣于我腰臀处,一手径直按上我胸口,正欲将我强压在地,奈何我张口咬在他肩上,死死不愿松口,几番纠缠,凤百鸣大怒,他身下动作剧烈,却更是下死力操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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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内炙热难耐,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双手攀上他颈间,齿下使力,只见这羽帝陛下肩头鲜血淋漓,竟是被我生生撕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