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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青龙血(NP) > 分节阅读4

分节阅读4

妙音端的是惊慌失措,那来客愈近一步,她便愈往后退去,一个步履不稳,竟摔倒于琴台旁,我看着颇有些不忍,不知这来客究竟何方神圣,却叫个姑娘家惊恐至此,刚欲伸手去扶一把,不料未及我起身,那来客察觉,抬手间便催动三枚朱羽镖堪堪钉于我身侧的茶案上,这三枚朱羽镖镖身以火纹为饰,其内所蕴的炎火之力极强,上回我与金鸾莽原一战,只怕金鸾灵力比之面前来客,还远远不及。思及此,我心下疑惑,正想将其仔细打量一番,却未料,抬头刚巧与他视线相交,他眉间颇有些讶异疑惑之色,尔后半眯起狭长的眼睛,开口却道,“夜莺小姐觅得好恩客,想不到我三枚朱羽镖竟然近身不得。。。”

他这话说的狂嚣,我心下已有怒意,挥袖径将那钉于茶案上的朱羽镖入手中,正想起身去扶妙音,不想此番却是身旁的麒麟伸手阻拦,他向那来客问道,“阁下口口声声唤夜莺,指的可是那以歌喉名冠灵界的九天名姬?”

来客听此一问,勾起唇角轻笑,而那妙音被人道出身份,面上神色难堪,身体也一发颤抖起来,她语带哽咽,只不住道,“我已离了九天城,如何还不放过我?”但见夜莺跪伏于地,面色愈加惊惶,她言语凄凉,竟有些泣血之意,我实是看不下去,亦顾不上别的,忙上前一把将她扶起,

而夜莺浑身发颤,竟是站也站不住,一个趔趄,竟被我抱个满怀,这下可好,那来客笑得愈发张狂,张口又道,“九天名姬?当初极天殿,叫你歌一曲凤求凰,你死活不愿,如今却在这水族之地做这下贱勾当,早将我羽族的脸都丢尽了,夜莺红玉,还不与我回去领罪?”

话音刚落,夜莺面色瞬时发白,显是极为惊恐,她转过身来,竟一把拽住我衣袖,不住恳求道,“公子救命,此生夜莺愿做牛做马,终生侍奉左右。”我见她刚才还十分傲然清高,此刻却甘做牛马,一席话说的声泪俱下,我心中不禁略有些怜惜,正是点头应下,未料麒麟却在一旁径自冷哼,而那来客则不屑轻笑,竟又往前一步,这边厢夜莺已然吓得惊声尖叫,神色也益发激狂,而此刻楼下锦鲤和驺虞也早被惊动,他们与那鸨儿以及绮罗舞榭一众人等上得楼来,场面一片混乱。锦鲤见我将夜莺搂在怀中,面上颇有些讶异,立即上前便要与我咬耳朵,我知他定要讲什么自重自爱的迂腐之言,忙摆手示意无妨,他只好立在原处,面色兀自难堪。

而那来客见此场面,估计一时耐性耗尽,口中亦不再多言,他微一挑眉,一把便来抓夜莺的腕子,我既是打定主意要护住这姑娘家,于是抢前一步,将其护在身后,而那来客见我如此,面上露出十二分的不屑笑意来,口中只道,“今时碰到不怕死的了,也好,恰逢水族灵兽族联姻,孤若在泱都大开杀戒,却不知那青龙帝与灵兽长作何感想?”

他说此话时,眼神阴冷,却是将这楼台上一众人等都扫视了一遍,大约是一个活口都不想留,我与麒麟听他此言,心下一惊,各自都有了计较,倒是夜莺,突然又出了状况,她自我身后上前,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忙打断,回身却朝锦鲤道,“你带这一众闲杂人等下去,我有事要处理。”那驺虞亦向麒麟投过问询的眼光,麒麟点头,这下楼台上复又余下四人,夜莺却凄然朝我道,“公子,你也该走的。”

她方才求我求得情真意切,现下却又这般言语,女人真是捉摸不透,只不过未待我感叹,那来客却又讥诮道,“谁说欢场情薄,夜莺小姐待人却是情浓,真该让孔雀见见你现时模样,不知他可还会要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说得端的是咬牙切齿,我与麒麟亦开始云里雾里,不想夜莺闻言,竟移步往前,直至那赤衣来客面前,大笑道,“凤百鸣,我尊贵的羽帝陛下,夜莺红玉告诉您,即便您灭了整个夜莺家族,即便我已成了外族都城里一个卑微的歌伎,即便孔雀早是您的宠娈,但是您不要忘了,我就算死了,也是孔雀明媒正娶的妻!”

夜莺此言既出,那赤衣来客也就是当今羽帝凤百鸣,面上端的是青白交替,我与麒麟听在耳中,四目相视,不禁面面相觑,不想这羽帝的家务事,还真是搅不清的一笔糊涂账,而夜莺言毕,已是脱力,不由瘫软在地,凤百鸣终是不耐,五指屈曲成爪,倏忽便往夜莺咽喉而去。

不过这羽帝今时运气不好,杀人灭口的事却没这么容易得手,我见他恼羞成怒,忙纵身往前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堪堪替夜莺拦下这一击,夜莺大约还有些呆愣,而凤百鸣受我所阻,更是愤恨,他转身略向后退一步,却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今日却要管我羽族的家务事?”

羽帝

现下他大约气愤至极,我却颇觉好笑,张口便答道,“羽帝陛下且息怒,我本不想管你家务事,当然,我也不算个什么东西,奈何夜莺姑娘既是在我水族之地,那么这事我却也推辞不得。”

我此言一出,不及凤百鸣反应,一旁的麒麟却掩不住笑意,不觉笑出声来,这下凤百鸣更是羞怒,他唤起炎火之灵,瞬时周身红光四溢,却原来这家伙听不得半点逆耳之言,这下便要来真的了。他径自将手中炎火力凝聚成剑,出手便要我性命,我躲闪时略缓了半刻,右臂处被他剑芒划过,竟颇有些烧灼之痛,而麒麟见此,立即起身,竟也要上前,我一见心惊,这可是在泱都,如何能叫他灵兽长出手,于是忙朝他道,“鼎华兄,安坐,安坐,此事我来解决。”

麒麟总算给我面子,只是摇头轻笑,并没有上前搅和,而那凤百鸣手中攻势愈发凌厉,不过是半刻说话时间,他复又一剑向我劈来,我闪身堪堪躲过,手下先祭起水润将右臂的伤口治愈,而那羽帝见我总是躲闪,心下已颇为不耐,开口却道,“刚才不是英雄了得吗?现下怎么只知道躲,难道竟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绣花枕头?”

我心道这丹凤果然性急,我让他几招,他倒先不耐了,于是便不再儿戏,立时提气运水灵之力于臂上,自袖中弹出一道幽蓝之光,这本是一条水灵凝集的冷龙,此刻受我催动紧缚于凤百鸣手中炎火剑上,寒灼相交,立时激起道道白芒,好一阵炫目,那凤百鸣略往后退去,口中直道,“好厉害的水灵之力!”

他恨恨看我,面色阴沉,手下亦催动真力将炎火剑修复,而那剑身上赤光愈盛,腾挪间竟将我先前唤出的冷龙斩为数段,一时间幽蓝色水灵四散,盘桓于他身侧,几番不得近身。我一见如此景况,心中不由暗道,这凤百鸣虽行事乖张,竟至于以羽帝之尊欺负一介弱质女流,然而却决非花架子,他一身炎火之力倒是登峰造极,我若是不认真以对,只怕今时却要在麒麟面前丢人了。

正思索间,凤百鸣却使炎火剑将那些四散水灵驱赶,水灵撞至剑上,径自化为白气升腾,不留半丝痕迹,他面上浮起十二分得色,挑眉向我看来,端的却是挑衅,而一旁麒麟又有些坐不住,仿似又要起身向前,我心下郁闷,这灵兽长对我也未太过无信心了吧?

起戏谑态度,略略沉下心来,我挥袖将那散开的水灵回掌心,于双掌间亦凝起剑气,成形后却是一柄青芒长剑,那凤百鸣见此,面上倒若有所思起来,开口竟厉声问我道,“青色水灵?白暨那败类在哪?”

我听此一问,本还有些反应未及,却道他不提便罢,此番想起白暨,却叫我心头不禁怒恨翻涌,面上亦不由冷笑起来,“羽帝陛下问白暨?白暨他身为水族重臣,却不是你凤百鸣可以随便问起的!”

大约我此话语气极重,又带着莫名的森寒之意,凤百鸣这下倒是警觉起来,他一双狭长眸子死死盯着我看,忽然便道,“你是谁?”

我却不答他,面上只是冷笑,他蓦然间颇有些烦躁,口中直道,“那株该死的鱼兰周身浸渍着极强的水灵之息,却就是这青色水灵,竟叫孤一时近身不得!”,他面色难堪,挥袖炎火剑直指于我,恶狠狠道,“今时孤王不管你是谁,却该将那白暨交出来,这该死的败类。。。,这该死的败类偷盗了我羽族的重要物什,来日即是亲见龙帝,孤王亦是要向他讨回来的。”

这下倒奇了,白暨与我深交多年,以他为人如何会做那偷盗之事,这凤百鸣在我面前枉自提起龙帝,却是想要借自己的羽帝之尊强压我吗?只可惜他今时却错的离谱,我鼻间冷哼,挑眉朝他笑道,“白暨算来也是你的姊夫,羽帝陛下现下却如何口口声声叫自己姊夫败类,莫非你竟是有个败类的阿姊么?”

我话音刚落,凤百鸣却真是炸了毛了,他显然未料及我竟知白暨与鸿鸟之事,大约恼怒我两次三番插手他家务事,眉目间杀意愈盛,瞬及便念动真言,那炎火剑离了他手,夹带着炙热烈焰,竟直直向我眉心刺来,奈何此刻我心下亦是怒意翻腾,早不是方才息事宁人的态度,倒也不怕他这滔天的杀意。

我挥剑青芒,径将那炎火之力斩于手下,他方才断了我的水灵冷龙,我今时亦将青芒沿他这炎火剑轻划,所到之处那炎火剑火纹扭曲翻腾,最终丝丝消散,凤百鸣见此,眉头更是紧皱,他亦不管那炎火之灵,瞬及纵身落于我面前,一时间丹凤周身炙炎极盛,眉间亦浮出火纹刻印,我心下一惊,不想他竟是要徒手杀了我不成?

凤百鸣一把按住我持青芒的右手,炙炎入侵,竟将我那手腕烧灼出一圈火痕来,我不禁心头怒起,只将周身水灵唤起,径与他相抗衡,一时相持,他大约逐渐感受到水灵寒气,终是放开手去,眉目间虽还带疑惑,却径自用肯定的语气朝我道,“你是青龙衍?!”

今时今境,他既然察觉,我亦没必要隐瞒下去,于是径将青芒剑化去,微微点头道,“不错,正

是寡人。”那凤百鸣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我此言,面上却还是现出讶然之色,不过他面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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