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才知晓的秘辛。
瑚说完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弯腰行了一个北虏的礼继续道:“这第二项宝物乃是北虏的珍馐。”
凤伫此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茂华从箱子里捧出一个大罐子来,“既是珍馐,怎好朕一人独享。”凤伫说完掩唇咳了两声,福瑞是个极有眼色的,见状接过茂华手中的罐子,让人将这贡品分给众大臣。
“这第三样宝物是我北虏最为珍贵的,若不是献给大泽陛下,只怕北虏上下还舍不得呢。”茂华这话让群臣不自觉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第三样宝物便是我大泽的王女。”茂华说完,大殿上便静得连落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姜瑞差点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把瑚献给凤伫,这北虏国王也太有创意了。
瑚盈盈一笑,凤伫再是急色也知道行将就木的自己将瑚纳入后宫并不妥当。但以瑚的身份,给自己儿子做妃子他也是不愿的,若是赐婚给朝臣又显得辱没了她。
凤伫暗恼北虏国王给自己挖的大坑,只能先将此事放下。
凤邯见状有些心动,但想着今日的准备,强压下心中的骚动,拍手让乐师奏乐。
随着飘渺的丝竹之音响起,身着各色舞衣的伶人依次入场,大殿内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可能是为了让北虏使臣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凤邯特意安排了具有北虏风情的舞蹈。
茂华听到熟悉的曲调,右手忍不住跟着节奏轻一下重一下地打着拍子。瑚更是取下了挂在腰间的玉笛吹奏起来。
凤邯正欣赏着自己的安排,突然感觉自己双腿打颤,刚想开口,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从旁人的角度看,他是突然从位子上蹿起来的,凤伫趁着歌舞的间隙准备休息,却被凤邯吓了一大跳,语气也不自觉地严厉了几分:“邯儿,你这是做什么?”
凤邯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只能张嘴,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凤邯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金杯,透明的酒液因他颤动的右手不断从杯中溢出,这一幕配着殿中还在继续的歌舞格外地荒诞可笑。
“凤邯!”凤伫此时也顾不得身体了,蓦地起身,对福瑞道:将他带下去!”若是再迟一步,让他将手中的金杯掷出,那这些年来的筹谋就白了!
福瑞赶紧应下,匆匆向凤邯所在的位子跑去,可更快的是对方的动作,撒了一半酒液的金杯砸在了地上,很快又淹没在了一片歌舞声中。
金杯落地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瑚的笛声却戛然而止,随着笛声消失,殿门哐的一声关了起来,饮酒作乐的群臣纷纷停下,茫然地对视。
凤伫的脸色一变,按照他们的计划,应当是等北虏使臣和朝臣们退下后独留凤宣,接着凤邯掷杯为号,埋伏在殿内的侍卫蜂拥而上拿下凤宣。可是现在殿内朝臣使臣俱在,侍卫又佩刀而出,与他们之前说好的全然不同。
凤伫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不聪明,但没想到蠢到这个地步,他这是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没有缘由地拿下凤宣,给自己安一个弑杀长辈的骂名吗!
凤邯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竟丝毫不受控制,他的额头挂满了冷汗,突然发现了自己能动之后马上跪在凤伫身前颤抖道:“儿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伫低头看着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现在大殿中都是人,难道他们的计划只能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