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摘点桃花,为师想吃桃花酥。”姜瑞指了指开得正盛的桃花道。沈召的嘴角抽了抽,还是认命地给师傅摘桃花做桃花酥去。
吃,是姜瑞无聊之下发展的第二项副业。
姜瑞刚吩咐完徒弟,福瑞便领命来带姜瑞去给凤伫看病。
“师傅,药包。”一旁的沈苏见状小跑着将手上调配好的药包交给姜瑞。
姜瑞拿着药包到了凤伫的寝殿内,平时他替凤伫看病,殿内除了他和凤伫,最多只留一个福瑞。可今日除了他们外,凤邯竟也在内。
“今日北虏来朝,父皇是定要出席的。”凤邯即使厌恶姜瑞,也不敢对他太过无礼,只能略显生硬地说道。
姜瑞将药包放下,冷淡道:“我是神医,不是神。我可以下猛药,但能撑多久不敢保证。”
凤伫和凤邯的表情皆是一僵,最后还是凤伫咬牙道:“无碍,就按你说的,下重药。”
凤邯闻言霎时担忧地望向凤伫,见对方给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垂眸,眼底忍不住露出几分喜意。
姜瑞虽然将丑话放在了前头,但以防万一,他也被准许出席今日的晚宴。
姜瑞重新写了药方,让福瑞去太医院取药。
等凤伫泡完了药浴,姜瑞又替他针灸之后,才步履匆匆地回到太医院。
一进院门,姜瑞就见桃树下的石桌上除了一碟桃花酥外还放着一小壶桃花酒,他的三个徒弟则在院中整理药材。
一片桃花瓣随风落在石桌上,这样的平静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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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虏与大泽毗邻,盛产皮毛与宝石,物资虽然丰饶,国力却远不如大泽。
也因此,北虏年年来朝,只为寻求大泽的庇佑,只是今年他们来的比往年更早了一些。
按照姜瑞的地位,本是没有资格参加晚宴的,但今日凤伫要出席,他也得了允许。
姜瑞被小太监领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凤伫与凤邯还未出现,连北虏使者的席位也是空着的。
此时还未开宴,桌上只有酒水,姜瑞宴前垫了肚子,托着腮看着周围互相交际的朝臣们。直到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才纡尊降贵地抬了抬眼,结果一眼就看见张浩赭那张无趣的脸。
“师弟。”张浩赭这几年越发地喜怒不形于色,往常还会被姜瑞噎得暴跳如雷,现在倒每日都是笑眯眯的模样。
姜瑞没有应,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双方心知肚明,既然这样又何必在意面上的客气。
姜瑞和张浩赭相对无言,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凤伫和凤邯才姗姗来迟,凤伫用过姜瑞开的那一剂猛药气色好了许多,端坐在龙椅上,竟也有了年轻时的几分威严气势。
待众人坐好,福瑞见凤伫使了个眼色才用尖细的嗓音喊道:“宣,北虏使臣觐见。”
姜瑞在宫中得到的消息有限,他只知道今日会有个结果,却不知道这个结果将会怎么得出。
就在姜瑞寻思的时候,北虏使臣已经应召进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