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开腔,点人数的狱警就来了。还跟之前一样,点了四五遍后才算完。点完了后就熄了灯,各人只得上床,上了床了就不能再说话。
于是只能压一压,准备留到明天再跟猗澜套近乎。
打完暗赛出了一身的汗,又给自己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课,囚服上都沾了些汗的味道。猗澜不舒服地扯了扯,很有点嫌弃自己。翘起头向着凌夏那边看了看,见人躺得笔直,就不准备再过去了。
又拎着领口掀了两下,猗澜这才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准备睡觉。
结果将将要睡着的时候,床突然轻轻晃了下,猗澜立即便睁了眼,没看见守在床头的小猫,倒看见了凌夏。
黑直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也有那么一两缕的头发调皮,滑到了前面来。雪白的脸庞在一片黑里尤其显眼,好看,且充满了神秘感。只是她的眼帘垂着,并不好从那里看出什么来。
猗澜轻叹了声,伸手去勾她的小指,勾住了,轻微微地晃了一下,将声音放到最轻,问:“怎么了?”
凌夏略抬起点眼,只朝着猗澜看了一下,就又垂了回去。
猗澜忍不住又想叹一声了。
幸亏是自己跟自己,否则还真得要有个读心的本事,才能弄得清楚这一眼到底是在想要些什么。
往边上挪了挪,腾出来足够再睡下一人的地方,猗澜又去拉拉被自己勾住的凌夏的小指,“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凌夏这才在她身边躺下来,拉着猗澜匀过来的被子盖上,侧身面向猗澜,闭眼睡了。
猗澜:“……”
行吧,睡觉睡觉。
下铺的陆露听着上面轻微的动静,心情复杂。
而其他听见动静的犯人却没有像她这么多的心思,只觉着她们的晋大跟新来的这个可真腻乎,睡觉都要搞在一个被窝里睡。这要是一晚两晚也就算了,可是那个新来的搬进来都几天了?晋大可一次都没踏实在自己床上待过啊。
今晚那么久都没动静,还以为是终于腻了,没想到人家只是换张床再继续一起睡,搞点小情趣而已。
紧紧被子,她们这些人的被窝,可真是冷啊,再热也是冷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课内容稍后会贴在微博上,微博:@晓月千重
和谐社会人人有责,么么哒~
☆、第八:绝对忠诚(12)
又冷了半个多月,猗澜说要下的那场雪才终于落了下来。雪下的很大,没有厂子露天上工的监||区的工作已经停了。
不过她们也不是就可以这样整天待在监||舍里了。上面给她们每个人都发了一把铁锹,不干别的,专门去负责铲雪。铲干净了,这些就算在她们的工作评优之内。
本来只有一个监||区铲雪的,可是后来雪越下越大,那点人负责不过来,上面只好又改了说法:自己监||区的积雪弄不干净的,就不能参加本月的评优。
这个说法一下来,先前那些人铲的就不作数了。
为了这个,她们还跑去监||狱||长办公室吵着闹了一通,也还是没有得到什么说法,只能算自己倒霉了。
石料厂拐角,丁延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扁扁的盒子,倒着打开盒盖,在手掌心磕磕,就掉出来了一根烟,先递过去给猗澜:“晋大,来一根?”
猗澜没拒绝,把烟夹在指间,动作也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