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
“哪儿搞来的?”
丁延又抽了一根出来,两根手指夹住,笑笑,说:“就那么点门道呗,要是晋大还想要,我下次再给你多带点。”
猗澜夹着烟动了动,“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也别紧张。”
“那我给晋大你先点火?”
“不了,我自己有。你在这抽吧,我去找夏夏。”
丁延最懂得看人眼色了,立刻不再多说废话,只说好。
猗澜便就夹着烟塞进外套的口袋里,转到正在铲雪的一队人的队尾那儿,伸出另一只手去拉拉站在最后的凌夏,“夏夏……”
凌夏握着铁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猗澜到,瞥了眼周围正在铲雪的人,把口袋里的烟往外掏了一点,“这个,你看看,是什么……”
凌夏扫了一眼,眉心蹙了蹙,轻声问道:“谁给你的?”
猗澜据实上报:“丁延。”
凌夏听见名字也没说话,只是向着猗澜伸出手。猗澜会意,并不问为什么,只是立刻把烟从口袋掏出来,放进她的掌心去。
凌夏把那支烟放进口袋,又朝着猗澜斜着看了一眼,“不问?”
猗澜眨眨眼,“问什么?”
凌夏一侧嘴角稍翘,继续去握住铁锹铲雪,“没什么。”
……
晚上回到监||舍,猗澜照旧跑过去蹭凌夏的床。
“知道是什么了吗?”
“嗯。”凌夏仍然闭着眼睛。
猗澜猜测道:“不是烟那么简单,对吧?应该……是毒||品吧?”
“嗯。”
“那支烟呢?”
“它吃了。”
“吃了?谁?”
凌夏睁开眼,翻身侧了一下,伸出胳膊,指向正蹲在窗台上晒月亮的那条黑色环金纹的巨蟒,说:“它。我扔给它吃了。”
她说完,那条巨蟒就倏地调过来头,望向凌夏的床,可以说是很有默契了。
猗澜一对上它的竖瞳,就立马撇开了眼睛,裹紧了被子还不算,还要再扯着凌夏的衣服往墙边靠靠,“夏夏,你让它调过去,我害怕。”
“你怕蛇?”
“怕。”
凌夏早在上次暗赛中就发现了,可现在听她如此坦诚地说了怕,心里原先还存着的要逗一逗她的心思立刻就消了。
也不让那巨蟒只是调回头去,而是直接就将它了回来。完了之后,她才重新躺平在床上,问道:“为什么怕它?”
看不见巨蟒之后,猗澜心里的紧张感便就慢慢消散了,松开拉着的袖子,也跟着一起躺平,说:“不知道,就是觉得怕。”
没有原因的害怕是最没有办法克服的。
因为没有原因,所以就找不到源头。而又唯有源头,才是克服恐惧的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