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兰虽然目盲,但毕竟在当今皇上的宫里侍奉了许久,倒是玲珑剔透,心里头和明镜似的,也不触碰此事,而是细声问道:“公子,您要用膳了么?”
“用膳?”殷承凛惊诧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申时了。”
“申时?罢了,你去备着吧,”殷承凛眉头微蹙,又隐隐约约听闻外头似有喧闹声传来,问道,“茵兰,外头是有何事发生?”
“回、回公子,今天是皇上的册后大典。”
“哦?”他瞟了那宫女一眼,见对方弓腰缩肩的瑟缩模样,笑道,“别这么拘谨,我又不是会吃人。”
茵兰被他这么调笑,顿时羞红了耳根,面若桃花,杏眸微漾,声音发颤道:“没、没有,这是因奴婢刚来……”
殷承凛见好就,示意道:“无碍,你先去准备用膳吧。”
见茵兰退出暗室后,他才撑着酸软的双腿起身,随意拿了件青色长衫便披在身上。反正是被那人囚禁着,穿与不穿并无太大区别。更何况对方连亵裤也不许他穿,倒是方便那人衣摆一撩便随时随处干他。
被囚禁数日,他也不再同刚开始时那般郁结愤怒。当然,这并非言明他已经认命事实上,他不信命,也不甘愿此生便被殷墨白如笼中雀般禁锢与此。
身体虽已沉沦,幸而他还留有几分清明。
只不过,平日对方几近夜夜来这暗室里叨扰他,不仅逗留许久,有时甚至在这处过夜了。也不知是哪位名门闺秀被那人看上,又被封了后。
思及至此,殷承凛莫名地有些心烦气躁,顺手拣了本书随意翻阅。这里头藏书倒是不少,且并非他平日里念的那些圣贤书,多谈及些风情月债、乡井趣闻,竟也令他看出了神,浑然不知那墙外是否张灯结、红光辉映,心中怅然清减不少。
待到他用膳、沐浴完毕之后,外边估摸着已是夜色昏沉。他寻思今晚怎么说也是那人春宵一刻的大喜日子,殷墨白多半不会再过来了,便也松了口气,早早地和衣就寝了。
没想到夜半时分,正当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暗室门忽然被人打开。来人步伐凌乱,还夹带着一丝酒气。
殷承凛难得有天消停日子,却又在酣梦之时被人打扰,气性浮上,也不管来者何人,用带着点倦懒的怒音道:“是谁?”
来人低声笑道:“除了朕,还能有谁来?”
殷承凛睡意渐消,才睁眼细细看清了对方的模样身着龙袍吉服,酒气袭人,面露醺然之意;玉冠乌发,凤眸朱唇,颊带飞霞,艳若桃李,当真是勾人魂魄的妖孽。
可他只觉烦躁,冷哼一声道:“我倒不想见到你。”
殷墨白坐在床沿处,顺手将床上人搂抱在怀里,问道:“皇兄,你想知道皇后是谁么?”
殷承凛挣了挣发觉没挣开,也懒得再气力,不耐烦地应道:“与我无干。”
“怎么会与你无干呢?这人照理说,皇兄应该认识,并且熟得很。”
殷承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