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阳光,好似看到一身素衣的女子正半依窗台,享受着不似人间的安宁:“您好,我叫南,东南西北的南,不是南方人的南。”
“南?好久不……”刚刚想打招呼,视线模糊,慢慢起身而坐,哦,梦而已。
拿着冰凉的水壶,正准备起身烧热水,得以喝杯温水暖身,尽早熟睡,好开始准备迎接明日的征途,忽然想起跟南是不是真的许久未见了?想起曾经的一年前的一通电话,快速翻开手机查找起来。电话过去,许久未接,诶,算了,各自安好吧。
清早被一通急促的电话惊醒,电话那头是个老妇人,问我是不是叫沐沁枫,如果是,请到西双版纳,南給我留了一封信。
我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说好的,我知道了,有时间尽快去。三天后又再次接到电话,自称老妇人的女儿,老妇人生了重病,时日无多,她答应一个人要把信亲手給我,希望我能尽早过去完成她母亲最后的心愿。我推脱了一切事务连夜而去,打开信才知道南已经走了,她在生命最后一年来到西双版纳支教,老妇人正是校长。
她女儿带我去看了枫的墓地,墓地前满地的薰衣草,很美,阳光明媚,安逸的不像话,听老妇人的女儿说南得了重病,支教之时种了这大片的薰衣草,买下这片地交給老妇人打理,剩余所有财产帮孩子们翻新了学校,拜托老妇人亲手把信交給我,之后家人将其火化后埋在这片土地。
之后我才得知,原来泽毅早就知道枫早已不在,这封信的事他也知道,怪不得跨了一座城市只为和我聊些枫的琐事,他只是想帮助枫的父母,俩老人已经很难受了,他不想他们再为女儿的遗愿苦恼,毕竟,他知道,女儿这么一走,他们更不愿见我了。
我打开信封,只见笔锋犀利,字字清晰。曾经就取笑过她的字迹,全然不像一个柔弱女子的字迹。
枫:
许久不见
我在你出生的地方种了大片你喜欢的花,原本是打算和你一起来的,只是我时间不多,不想再耽误你了,已经耽误你的三年。
放心啊,我已经跟父母大吵一架,他们知道错误了,你也别再小心眼了,他们不是不喜欢你,也只是为我好而已,好可惜啊,如果我再勇敢点,估计咱们孩子都有了。
我听泽毅说了,你现在生意蒸蒸日上,恭喜你啊,可惜没有当面道贺。听说你和女朋友都没有,诶呀你看看你,是不是除了我都没有要你了对吧,开玩笑啦,一定要早日找个爱你的女孩子嫁了啊哈哈。
对不起啊,不能陪你走过后半生,我种了大片的薰衣草,都是你喜欢的,我今后就在这了,不跟你回去了原谅我抛弃了你两次。有时间帮我看看我父母,别生他们气了,毕竟他们也是为我好。
再见啊南,今年薰衣草开花了,可是又败了,明年我估计看不到它们花开了。
南
或许,没有初见,我还会在那座城市!
再见,ylove
再见啊南,别想我。哈哈
今后每年,我都会回去看望她的父母,南,再见啊。
后来我辞去工作,也去了支教,去了我梦想的地方生活,在四季变化中看着花开花落。
繁花落尽此情未央,岁月殆尽人世沧桑。
再见,枫,如果没有你,或许,我还在那座城市。
或许南放不下,可是正是如此,爱情才让人着迷。合书,收笔,将此记录在《说书人》回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