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得初见。两人之间无非是你有意我无情、我有情你无义、有情有义伴随着无情无义。能相遇已是莫大的机缘,四分之一的相爱,在一起能有几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已如流水,忘记了沧桑,辗转了繁花,落得一生苍桑……
说书人的大学,沧桑了暮雪,折(zhe)折(背影,莫名的平淡。
如同杨梅点缀的白酒,就着六七龙眼,不会折煞酒的清甜、磨折酒的淡雅,反而因为淡淡的点缀,置身风轻云淡。
南说:“让一个人记得你,那就让她恨你吧,恨是记忆的养料。如果说她不恨你,也不爱你了,那她是真不在乎你了。恨,说明还在乎,恨,需要更多勇气……”
大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快活的,无尽悠闲的时间,懒散的人儿总有相互寂寞的时候,最寂寞的,无非是冬天的暮雪,你有你的棉袄,棉袄里的人儿却沐浴着冬日的冷冽,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毕竟天津的冬季,风吹着生疼。而南不一样,冬天她的棉袄里面有枫的温暖,他的冬天一点也不冷。而我们冬天,冷的不像话。
冷冽如斯,却又能怎么办呢,无非是多穿些衣物,多烤会暖气,少出些门。可是在冷的冬天,再刺骨的风,也按捺不住跳动的人儿,冒着风雪,也要跑到极远处,喝着最烈的酒,唱着炸耳的歌,醉着落寞的孩子。所以说,大学,是快活,而又无限悠闲的,而南,正是在这时候遇见了枫,遇到了一辈子的牵挂。
“南?是前后左右的南吗?”
我是南,东南西北的南,不是南方人的南。看着这个打扮精致,脸颊微红的女子,呵,又一个神经病,跟泽毅一样,疯疯癫癫整天胡话,呵呵。
估计是看出我的不耐烦,她收起笑容,一手拿着啤酒瓶,一手主动伸过来跟我打招呼:“您好,我是沐沁枫,沐浴的沐,沁人心脾的沁……”
“金木水火土的风。”接着她的话,我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呀,学的挺快的,错了,树叶的枫。”看着错愕的我,她们笑的前俯后仰,心里只觉得一群神经病,果然是泽毅的朋友,哪知道多年以后,却再也遇不到笑的如此纯粹的姑娘,原来,这种笑容,是如此珍贵,只是当时想,这样疯疯癫癫的家伙,谁做他男朋友,谁疯,和泽毅一样,一群疯子。
生活却总喜欢跟我开玩笑,或许正因为如此,生活才有了更多意义吧。
多年后再见,泽毅问我:“你这么闷,是怎么追到我女神的。”
“魅力,知道吗!”只是他不知道,我咽下去的,不是苦涩的而且难以下咽的啤酒,而是再也没有机会说的念想。
“咳咳,你又自恋了啊。”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又是一波嘲讽,紧接着却又正襟危坐,收起以往戏弄的神情,很少见他这样正儿八经的说话:“你知道吗,她原本快订婚了,她父母給她找的相亲对象,订婚前一个星期忽然打死也不结婚了,跟父母闹掰,一个人去了南方,是去联系了,她这性子这样做事倒也不是奇怪,只是这订的好好的喜事,忽然说不结就不结,这事不会跟你小子有关系吧。”
“怎么可能,我们分手这么久了,当初也是她说的分手,说性格不合这种敷衍的话。”
“那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只是上一年九月份莫名其妙接到她的电话,问我过的怎么样,问我还记得吗,约定好的30岁共同去西双版纳旅游,还去吗。”
“那你怎么说的?”
“毕竟这么大了,一个公司的人要养活,哪是说去就去的,只是说了没时间,然后她说好吧,有机会再见,然后就挂了。对了,她原本什么时候订婚?”
“上一年的事,几号来着?对了,好像是中秋节当天,具体几号我记不清楚了。老板,麻烦再烤一下这个腰子,有点凉了,谢谢啊,感谢。”将烤串递給老板,像是故意岔开话题,回来似漫不经心的又开始谈论起过往:“记得那时候你们俩多好啊,每次你们吵架我总觉得你们是在秀恩爱,你小子只要下课就不见人影,用屁股想都知道跟枫约会去了,天天腻在一块多让人羡慕啊,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打死我我都不会分手……”
他也许是真的到了顾家的年龄,不一会她的爱人便打电话催促回家,说了声抱歉,下次找机会便匆匆离去,或许我们真的是上了年纪,牵挂太多,总是不能独善其身,就连偶尔的聚会,也总是匆匆离别,独自一人来到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而我那间小屋,暗的格格不入,好似不属于这儿。
夜总是漫长。
那晚,做了很奇怪的梦,梦到我去了曾经跟枫谈论过小屋,和想象的一模一样,邻着小溪,鱼儿畅游,阳光普照,安逸而又祥和。门外大片的薰衣草正值花开,大片的紫色昂扬,梦幻的不真实,却又真的的似曾相识,仿佛刻在灵魂深处影像,真实,却又梦幻的不敢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