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改完以后比你原来设想的还好,不是吗?”
舞台总监撇了撇嘴。
“有点自信嘛。”电话另一头还在轻描淡写,“你的细胞不用死,只是你得坚持,然后想办法把我的和你的想法结合到一起去。就像读大学的时候,小组一起写论文。”
“我要是读过大学,现在就是我在家里哔女朋友,你在这里抓狂了。”舞台总监没好气道。
“你长了那个能哔女朋友的器官吗?”电话那头还在逗她,“就算长了,你有哔女人的兴趣?”
“我没长,你借我?”舞台总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嗯,好的。”电话那头用俄语说了些什么,于是那边的女人叫得更大声了,“kiseki,格拉菲拉说你真大,真爽,太棒了。你是她睡过的最棒的一个,她爱死你了。……”
“替我谢谢她全家。”舞台总监气绝。
电话那头笑了半天才缓过气来:“kiseki,其实读不读大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很多戏剧学院出来的大学生都只有理论知识而已,没有你这么丰富的舞台经验,所以我选择你来合作,而不是其他人。你就没有点自信吗?排练过程中,你的很多点子都是我都没想到的。你就没想过把我的脑洞跟你的结合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找我,是因为你要写一部以日裔华人为主角的歌剧,想找个懂日语、日本文化的人,又不敢去找日本叛军。”
“当然,这也是一部分原因。”电话另一头直言不讳。
“对你客气,你还真当福气了!老子不是对自己的脑洞没信心,老子是对你的脑洞没信心!”舞台总监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一旁的布景师和音效师差点跳起来,“对,你读书多,你受过专业教育,你会作词,你会谱曲,你‘格局’比我大……你特么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写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人物脸谱化,题材敏感化,甚至说难听点,你这一整个序幕就是抄袭《蝴蝶夫人》。”
“你不觉得《蝴蝶夫人》的故事潜台词是告诉男性,亚裔女性就是天生的玩物,玩够了就可以随意抛弃,不用承担任何后果,非常恶心吗?”电话另一头弱弱地插了一句。
“不止《蝴蝶夫人》,我觉得普契尼写出来的那些物化女性的玩意儿都恶心透顶,尤其是《图兰朵》。这么个致力于鼓吹女性应该温柔恭顺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