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句“我会陪着你”,你却连腔都不肯开?
凭什么?格里芬?凭什么!?
腓特烈抱着格里芬回到卧椅边。他最终还是没遵从内心所想,将格里芬直接摔下,而是把人温柔地、好好地放进铺了一层薄毯的柔软沙发内。
花心鬼。
他顺势半跪在地,趴在扶手边凝视格里芬埋在毯子中的睡脸。
小坏蛋。
他恨不得直接掐断格里芬的脖子,让这个撕碎他的冷静、夺去他的真心却又将之踩在脚底的男人死在自己手上。
腓特烈闭了闭眼,调整呼吸频率,提醒自己别被怨忿倾覆。他不愿将报复兄长的手段用来报复三十年来他唯一动过心的人。
大不了从此往后再也不见。腓特烈看着熟睡中的人,想。他可舍不得让格里芬在自己眼前被外人染指强|暴。事实上,他会杀了胆敢用手指嘴唇或者其它什么肮脏玩意去侵犯格里芬的任何人。
但究竟为什么他要把保护欲献给这样一个根本不会为之动容的alpha?腓特烈不能更唾弃自己。
他半蹲半跪的时间有些久了,以致于右腿开始发麻。腓特烈直立起,活动了下麻木的双腿,打算回到桌边继续用热红茶安慰自己受伤的心,但转过身的动作却被一只手拦住。他一低头,发现格里芬不知从何时起,左手一直紧攥着他腰腹的衬衫。
腓特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掰开格里芬的一根根指头,试图让他放开自己。但格里芬却像是被他的动作打扰到了,俊眉皱起,薄唇翕张,无意识地冒出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
“什么?”腓特烈好不容易揪下格里芬拽着他的手。金发男人不安地在卧椅中动了动,嘴唇重复的开合像是在来来回回念着一个名字。腓特烈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终于听清了他在说的话。然而当那个名字从格里芬嘴中吐出飘进他耳里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胡瑞德……别轴……”
梦到了……我?腓特烈一脸怔忪,像是没预料到他的名字会是格里芬的呓语。抑或,这是格里芬认识的其他同名者?
“弗雷德……”格里芬又低念了声,这回比刚才要清晰。他辗转侧身,长腿缩到胸口,高大的个头委屈地蜷在小小的卧椅中,将半张脸死死地埋在毯子里。“……不要走。”
腓特烈仍然怔愣着,回过神时,他的一只手正悬在格里芬头顶。腓特烈斟酌犹豫,最后回了手,还是没去安抚梦呓的男人。他取过挂衣架上自己的外套,盖在格里芬只穿了件单薄衬衫的身上。金发男人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那些像是挣扎的举动也终于消停。
腓特烈立在躺椅边看着格里芬,在确定对方再度安睡以后,才背过身,拾起桌上的手机踱步至门边,转开了把手,打算趁着清闲,跟赵祁沟通下希斯培鲁的事宜。
“……别走。”
身后又传来格里芬的低语。腓特烈深吸了一口气,凉风夹带着雨水吹打在他脸上,凉意瞬间让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