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就这样了?”
苏韫欢放下白瓷绘花的茶壶,看向沈知年:“沈公子这么多年真的很不容易啊。”
沈知年这次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你在说本公子傻?!”
“看来也不是那么傻……”
“苏……!”算了,他得罪不起……
“沈公子想想,这事儿我们查到现在是不是漏了一个人?”
沈知年转念一想:“死的那个康王妾室?”
“若是她没死,这事现在会是什么样?”
“当街强抢王爷妾室,也是重罪。”
“比之错手杀人呢?”
“自然要轻不少。”
“那她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是按计划自尽,还是旁有高手协助?她自己又知不知道这个陷阱?”苏韫欢看着杯里微微晃动的茶水:“或者说,她自己知不知道她会死?”
“这……重要吗?无论她知不知道,康王的目的只是陷害许岑离间吏部啊。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只要许岑那个白痴中了沈士骐的激将法,康王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沈公子跟在景初身边确实辛苦了。”就萧子渊那平日里的惜字如金,他是怎么懂萧子渊的意思的?
“嗯……你……又在说我傻?”沈知年听着这话像是宽慰他,可一想苏韫欢一贯的言语犀利,这意思就不太对了。
“沈公子多心了。”苏韫欢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沈知年看过去只看得到她半边侧脸。
窗外天色已经日薄西山,夕阳透进来,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她垂着眼眸看着窗外,此时的神情,此时的她,让沈知年觉得特别的高深莫测,特别的像……萧子渊……
沈知年突然觉得和聪明的人做朋友,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