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
他手下贴身服侍的奴才出门去瞧。
不多时慌慌张张跑过来回话。
“安爷!不好啦!”
“住嘴!瞧瞧你说得话,规矩白学罗!”
宫里忌讳说不好了,要死了,完蛋了这等子晦气话。
“小的有罪。”太监二十来岁,急得要哭。
“可,圣上要幸魏七,人都已经扛塌上去罗!”
安喜瞠目结舌。
两瞬沉寂后,急忙忙掀被起身,长靴衣裳胡乱套,“快把人都叫起来!”
这唱得是哪出啊!东西要备,人要敲打,今夜之事万万不可传出去。
盛夏至寒冬,半载过去,可以算得上是荒唐了。若叫老祖宗知晓,就算魏七是她亲手救下的也要没命。
皇帝心血来潮的这一出彻底搅乱乾清宫宁静的夜。
然而此刻他心里却舒畅极了。
身下之人哆哆嗦嗦,抖如糠筛。
抖得越厉害皇帝越舒畅,朕睡不着,你却好眠,哪朝的君仆道理。
他扒人身上被褥。
魏七吓傻了,伸出胳膊抵挡,:“圣圣圣。。。上。”他咽唾沫。
“奴才。。今夜喝了足足三盏茶。”三盏拖得老长。
皇帝冷笑,诓鬼呢,奴才当值能饮这么多东西,能不能有点新鲜的由头。
作势欲扒。
“奴奴。。才。。未洗身,臭的很。。。”
皇帝停住,捏他的下颌抬高,凑近,不过三寸之远(约10厘米)。
他戏谑地瞧着,花样倒是多。
“若是又骗朕,你该当何罪”声音低沉喑哑,在耳边呢喃。
魏七支支吾吾答不上话,今儿要当值,应怕身上仍留药气,熏着圣上,且他又爱洁,若值了夜想睡前打热水擦身也不方便。
是以今日午间下了值,他特意洗浴了的。
魏七没底气心里发虚,眼神飘忽不定。
皇帝了然,挨得更近,嗅他的发。
是香的,有鼓清淡的皂角味儿。
魏七束在脑后的发髻已乱,碎发四散,覆住额角。
皇帝嗅了嗅发间,又移至脸上。
也是清淡的香味儿,用的什么胰子
挺好闻。
他挺直的鼻尖滑过,移到哪儿,魏七脸上的那块皮肤便泛红,起鸡皮疙瘩。
皇帝玩够了,抬眼。
“欺君罔上。”
魏七望着他,不知圣上究竟是怒了还是没怒。
可是自个儿这回的的确确是当值当到龙塌上了。
他怕得很,明儿一早,流言四起,怎生是好。
还有心思想明早,眼下都应付不了。
皇帝将人自褥子里剥出来,可惜里头不是光-裸的,还穿着深紫绸袍。
扫兴。
“自个儿脱了。”
他抬起身,盘坐,手肘支下颌靠在膝上望着。
要魏七自个儿脱衣服,光身-子承-幸,他做不到。
他偏头躲开皇帝悠闲观赏的目光,低语请求道:“圣上。”抿一下唇,忍住羞耻,“非得今夜不可么?明儿。。。” 说不下去了。
“怎的”皇帝是真的诧异。
他挑眉,淡淡道:“朕幸你还要挑日头么?”
自是不用。
“奴才万死,回圣上的话,”魏七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您是圣上,自。。然不用。”
“嗯。”皇帝漫不经心低应,垂眼搓两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