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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安心,奴才必当守口如瓶,奴才告退。"回话太监起身行跪安礼,躬身退出。
魏七,魏七是么?圣上也有了要维护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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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魏七好转,午时乾清宫来人叫他回去养病。
魏七随人回宫。
病中的日子叫他认清皇帝的无情,其实早就该知晓的,他自嘲地笑笑,你以为自个儿人见人爱么?入宫九载以来,一路都有人庇护就真觉着自个儿讨人喜欢了?
受着吧,还要再等,再另寻机会。
两人入乾清宫,随性小太监唤他魏爷,请他直去自个儿的他坦里歇下,不必去向圣上与安爷请安。
魏七心中有数,他这回真真是冒犯了圣上。
推开木门,屋里一人背对他站在乌木雕荷叶多宝格前,偷偷摸摸地抚摸着摆放在上头的物件。这会子似听见身后声响,那人忙合上长木匣子转过身来,神情慌张。
原是小方子。
他身后的楠木喜鹊报春木匣子里头装着的是圣上前些日子赐下的东珠。
"魏。。。魏爷。"他手足无措,不敢与魏七对视。
"您从内廷监里头回来罗?"
"嗯。"魏七身子仍有些虚,撑在门旁立着,也不戳破他,只作不察。
"魏爷,上头派小的这几日来伺候您。"小方子搓揉着手,耳廓泛红,应是翻人财物被正主当场抓住而感到羞愧。
"不必这么恭敬拘谨,你我本是平阶。"
"不不不,您坐,您坐。"他着急地上前几步,迎魏七进屋。
"您现下已是正四品的贴身内侍,小的。。。怎能与您相提并论。。。"话音越来越低,带着些羡慕,或许还有几分嫉妒。
他倒杯茶捧与魏七,"您喝茶。"
"有劳。"魏七一撩下摆,在方桌旁坐下,接过茶盏。
他并未再推却,这是上头指给小方子的差事,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岂不是在为难人。
且自个儿方才还撞见那一出,此刻小方子必是坎坷不安,若太过客气反而叫他多心。
"小方子你也坐罢。"魏七拍拍条凳,他脸色还不大好,嘴唇因脱水有些干涸苍白,声音低弱。
"不成,不成,小的是来伺候您的。"小方子连连摆手推却。
"哎,坐罢。"魏七叹口气,扯他的马蹄袖,轻飘飘的力道。
小方子不欲惹人着急,便在魏七身旁坐下了。
两人挨着一时沉默。
"魏爷,您身子大好了么?"小方子也放轻声音。
"好了许多,多谢你记挂。"魏七勾唇淡笑,双手握着茶盏汲取暖意。
小方子转头打量他,眉清目秀,嘴唇虽白却仍能瞧出丰润的形状,面色带青,皮肤薄地能瞧见埋在下头细小的青蓝血管。
但也就是秀气耐看罢了,并不是明艳绝色,自个儿也不必他差上多少。
圣上为何偏偏就只瞧上了他,还宠了这么些日子呢?
小方子心中酸涩,何时自个儿才能也得到那人的青睐。
他的思绪飘远,目光逐渐转向魏七身后的多宝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