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储秀宫里主殿那安插的奴才回报,魏七曾因此事向良贵姬主子哀求,只不过贵姬主子未曾答应。”
良贵姬晋位在即,不答应实属情有可原。此事若非清元无意间撞见,料想魏七也只会暗自忍耐。
百廉一事除公主外无人瞧见,然他的名声在储秀宫中早已坏透,是以太后只以为一切皆为凑巧,毕竟公主怎会说谎?
且魏七不过一九岁稚童,遇上这等事向主子求救才是寻常,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此事乃魏七一人筹谋,蒙住所有人,亲手将百廉置于死地。
还是得寻个由头将人调到自个儿身边来。太后心中暗想,此事不知情也就罢,既是知晓了便万万没有视而不见之理。
第33章猫捉耗子
安喜轻咳一声不敢多言。
皇帝抬眼冷冷地瞥他,抖开膝上的人起身由宫女打理梳洗。
驮妃太监匆匆裹了魏七扛走。
颠簸中的魏七暗想:帝王的心真硬,莫不是铁做的?前一刻还在自个儿背上摸着,后一刻便毫不犹豫地推开,本以为这回圣上能心软。
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游说圣上不把自个儿送去内廷监?
魏七好容易鼓足的勇气一瞬消散,他很是沮丧自厌。
方才一直抖个不停,心惊胆战,原本装睡借此引圣上亲近他便已很是害怕。
若叫圣上察觉,往大了说此举可是戏弄帝王,犯了欺君之罪。
不过好在他未曾发觉,似乎还容忍了自个儿的犯上,然这回未能令其心软,魏七不敢再试,已很是卑贱低微了,若叫双亲知晓。。。
罢了,不就是内廷监么,受着便是。
这几回魏七的顺从使他得了不少好处,首要的便是他少吃了许多苦头。
从前与上对着来,每每后头都惨不忍睹,现下只需好好歇上一夜再仔细抹上玉脂膏第二日便能好个七八成。
安喜倒是没说错,圣上虽无情了些但也不是残暴之君。
四日后养心殿内。
安喜奉上绿头牌,皇帝批着折子头也不抬,淡声叫撤。
前者心中了然,应声作势欲退。
“停下。”果不其然。
皇帝道:“抬魏七来。”
抬魏七,抬魏七,又是魏七。
安喜心中腹议,这样专宠下去要是个女子便该怀有龙种罗。
上回也是如此,叫撤就是宣魏七,叫走便是毫无兴致,除却初一十五宿在皇后主子那儿外,这月只翻了七八回翻牌子。
“。”
魏七今夜又得饿着受苦,这般下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戌时,养心殿西暖阁内。
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内百合香袅袅升起,不远处明黄色床幔轻轻晃动,细微的呻-吟与暧-昧的撞击声隐隐传出,时断时续听不分明。
虽已记不得这是第几回躺在此处了,魏七却仍是有些怕。
只因身上人于床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