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太监瞧着肉疼,再观那仍在昏睡中的魏七,真真是睡得比豕还沉,便连玉势探入也只是微微皱眉。
他心中颇有些微妙,想来这人是叫圣上给制得太服帖罗。
“好生伺候着,去御膳房备好吃食,明日魏爷醒来别叫他饿着罗。”
“。”内廷监掌事太监吴公公恭敬应到。
领班太监深深瞧塌上之人一眼,转身离去。
这小子今后怕是大有造化。
吴公公陪着小心送走乾清宫来人,小半盏茶的功夫后再次回到魏七屋里。
他望着魏七,面色颇为复杂。乾清宫来人一回比一回位高,随行者也一回比一回多。
这人竟还未失宠,难不成真得了圣心?可这是一个太监呐。
哎,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得罪此人,若是今后真叫他飞黄腾达了,也不知会不会记恨于心,报复自个儿。
“好生伺候,听见了么?”吴公公嘱咐小千子。
“。”小千子行礼恭敬应下,目送他领着众人离去。
第二日,魏七醒来,身上除了腰疼之外竟哪哪都无碍。
奇怪,他心中嘀咕,还真是越来越皮厚了么?
殊不知价值千金的药材跟不要银子似的往那处抹,哪能不好。
他起身,照旧由小千子伺候着用了早膳。
饭毕,已是巳时,魏七匆忙拾妥当,往乾清宫那头去。
他得去请安,小千子道圣上许了自个儿五日歇息。圣上心眼小得很,若是晚了他必定又认为自个儿是有意拖延。
昨晚魏七顺从,皇帝便也未叫他吃苦头,这是几日来最温和的一回,人一旦尝到甜头,便很难再硬气起来。
乾清宫里众人各司其职,见魏七回,无人敢同他打招呼。这人昨儿领罚今日得赏,谁知他下一回倒霉又是什么时候?最稳妥的做法便是晾着。
得,合着面上功夫都不屑做了。魏七心中叹息,穿过外殿与养心殿来到内书房安喜的耳房中。
“小的请安爷大安。”魏七行礼。
“嗯,回来了?”安喜端坐在太师椅上,喝口茶,抬起眼皮瞧他一眼。
“是。安爷。。。”魏七欲言又止。
“小的。。。小的这回来向圣上谢恩。”魏七面上讪讪,喃喃道。
安喜早已知晓他今次寻自个儿所谓何事,心中暗笑:瞧罢,咱家就知他要低头。
不过这时即便是对魏七心有不满他也断断不会再去挖苦。
“魏七啊。”安喜叹:“你可算是开窍罗。”
他斜眼掸了掸箭袖:“你能认清自个儿的身份便好,随咱家来罢。“
“,小的谢安爷。”
安喜起身,魏七随后一步。
及至内书房门外。
“在这儿候着。”他偏头命令。
“。”魏七双膝跪地。
安喜一甩拂尘,入内书房。
殿内,皇帝批完一本奏折,停下歇息。
“圣上。”安喜作揖。
皇帝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