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与揣摩。
周德顺身在乾清宫内,自是早有耳闻,他想魏七触怒龙颜竟能全身而退,看来圣上对其还是有些喜爱的。
这般思量后他照顾魏七也颇为周全。
魏七刚从内廷监养好伤出来,还未过几日安生日子便又受伤,他实是心力交瘁,每日只得趴在床上好生养着。
这日周德顺下了值回来突神神秘秘地坐至魏七塌上,他轻轻拍魏七的背:“哎,魏七。”
后者正趴在枕上看他的山水志,从书里抬起头略为困惑地应着:“怎么?”
周德顺做贼似得俯在人耳边悄声道:“你听闻了么?昨个儿里。。”
他停一停,有些故作玄虚。
魏七不解:“昨个夜里怎么?”
“我听昨个儿值夜的小圆子说,圣上御了两个宫女。”
魏七不料他竟说的是这等帝王床帏秘事,一时又惊又怕,忙扔下手里的书捂住他的嘴:“你这是不要命了!这档子事也拿来乱说,要是叫人听见了咱两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哎,你紧张什么,这屋子里不就咱两儿,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
周德顺左右张望,见确实是无人经过便安下心来,觉着魏七大惊小怪。
“圣上昨个夜里真真是有些奇怪,不但御了两女还嫌人家吵得慌,令人拿了帕子堵住那二人的嘴。”
魏七面红耳赤,却又管不住他:“那两宫女也是可怜,前头就听闻叫得凄惨,后头连叫都不让。
圣上足足折腾两个时辰才消停。”
周德顺一面悄声兴奋地说,一面打量魏七的神色。
太监们没了下头那东西不能人道,皇帝又是庞大后宫中唯一的男人,虽人人都知晓议论这事儿若是被抓住便是死罪一条,然仍挡不住躁动的心。
"圣上完事后直接令将人抬去内廷监,安喜问留不留,圣上只是不语。”
魏七乍一听内廷监三字猛地一激灵,脸色霎时白下来。
然周德顺未曾注意,他讲得起劲,仿佛身临其境,御了两女的不是圣上而是自个儿一般。
“小圆子道那宫女面若桃花,全身泛红,看上去楚楚可怜,昨个儿晚膳后突被圣上指了临幸还兴奋不已。
盼着这回能得圣上欢心或是留下龙种好一飞冲天。”
周德顺摇头叹息:“谁知,咱们圣上就不是那怜香惜玉之人。”
魏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冷汗岑岑,像是透过这些话瞧见那日的情境。
他想起自个儿浑身□□,满身是伤地横躺在龙床上,暴露于一屋子太监宫女的视线中无处可藏,叫人用华贵的绸缎一裹,似个物品般于深夜被扛走,去往幽幽地狱。
周德顺不停嘴:“魏七,”
他见魏七趴卧在塌上,腰是腰臀是臀,一时生出些龌蹉心思。
然魏七如今已是圣上幸过的人,自是动不得,只好口头上占些便宜罢。
他用手肘撞魏七的背:“你同哥哥说说,和圣上做那档子事是个什么滋味儿啊?”
这话里含猥亵意味,魏七只装作累极,闭上眼不去搭理。
周德顺又叫了两声,见人没反应,便觉着自个儿下不来台:“不说便不说,只上了回龙床,还真以为做了娘娘不成?”